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紅意坐在床前,焦急在看著我。見我醒來,驚喜地叫道:“小姐!你終於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不等我回答,門簾刷地被掀開了,進來二人,正是李縱和南成。李縱的一臉的愧疚,而南成則是一臉的擔心。
李縱溫和地說:“商小姐,可好些了?又是本王唐突了......”
南成顧不行君臣之別,狠狠地剜了李縱一眼,說:“王爺這麼說是曾經還唐突過舍妹了?舍妹雖不是王爺這等千金之軀,但也是商相的愛女,隻怕王爺這樣再三唐突,舍妹的身體也受不了。”
李縱更是低下了頭。見這情形,我忙說道:“我沒事了,表哥不用擔心。”
南成得理不饒人,說:“想當年家母和你的娘親可是閨中好姐妹,如今你娘親不在了,家母每每說起你都會忍不住傷感一翻。如果你有什麼閃失,家母定會痛徹心扉。更不要說姑丈大人了。笛兒,這縱歌園也不是你我能呆的地方,走,表哥這就接你回家!”
李縱忙說:“不行,太醫馬上就到,還是讓太醫瞧瞧吧。商小姐這已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怕長此以往會落下病根。”
南成一聽這話,方才罷了。
門外有婢子通傳,太醫來了。李縱一聲“快傳”。一個六十多歲的白發老者提著醫箱進來了。
老者拜過李縱後,就給我把起脈來,良久,問道:“小姐可有覺得哪裏不適,發病是都有何狀況?”
我說:“心痛如刀絞,身冷如置於寒冰之中。”
太醫皺起了眉頭,再一次號起了脈。久久不說話。
南成忍不住了,說:“茹太醫,舍妹倒底是什麼病?”
茹太醫抬起頭,對著李縱說:“王爺,據脈理看來,這位小姐並無病!”
此言一出,四人皆驚。紅意更是急得臉都紅了,“剛才小姐明明很痛苦,而且暈了過去,怎麼會無病呢?太醫,求您再仔細看看。”
茹太醫肯定地說:“小姐的確無病!”
南成可不依了,吼道:“你這庸醫,剛才笛兒明明痛苦萬分,難道她是裝的不成?”
李縱也說:“茹太醫,剛剛商小姐的確痛苦異常,且身如寒冰,這是怎麼回事?”
在眾人的質疑下,茹太醫麵不改色,自信地說:“王爺,微臣行醫幾十年,這點狀況是診得出的!商小姐體內並無病灶。能否告之微臣小姐發病之時都遇到了何事?”
李縱麵露難色,看著我欲言又止。
茹太醫見狀,說:“讓臣來猜想一下吧,是不是都是想起了痛苦的事,而且是非常人能忍之痛?”
我點點頭,說:“差不多是這樣子的。”
菇太醫點點頭,撚須而笑,說:“這就對了,小姐的病不在身體,而在心裏。此病非藥石可治,隻須小姐放開心思,凡事沒有過不去的坎。還有就是,不要再讓小姐受到剌激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一下子明白了,這應該就是心理疾病吧!茹太醫寫下一張安神養氣的方子告退了。南成卻執意接我回府。
李縱說:“南成,這事的確是本王不對,隻是商小姐這樣不宜立即動身,不如在這縱歌園歇息片刻,用過午飯再走也不遲。”
見李縱這麼說了,他一個王爺,誰還能和他較真,我於是說:“表哥,這事隻是一場誤會,笛兒也有不對,有的事不該瞞著王爺。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說罷,我起身下了床。紅意緊張的攙著我,見我的確無大礙了,才放開了手。
我想起此行的目的,說:“王爺,可以讓我見見王妃嗎?”
李縱允了,南成見是去內室見王妃,也不便跟著。我讓紅意也別跟著。
李縱在前麵帶路,一路上有很多婢女,侍衛見禮。
穿過一個抄手回廊,步入一個小園子,園子裏假山翠竹,清爽適人。我輕聲喚道:“王爺......”
李縱止步回頭,問道:“商小姐何事?”
我說:“王爺現在相信我了嗎?我的確無歹意。”
李縱說:“也怪我一時心急了,隻因為斷嵋......對了,你可記住了,你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去過斷嵋!連你爹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