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漸涼,微微吹過,素淡的花香中似乎夾著酒精的味道,蘇紫不動聲色的靠過去了一點,笙曼腦袋有些暈,順勢半靠在她身上,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她嗅了一嗅,醇酒的味道越發的濃烈了起來。
這個笨蛋,跟男人出去還喝酒,不想活了是不是。
她們一起往樓上走去,蘇紫故做無意的問道:“笙曼,我看見有人送你回來的,是誰呀。”
這一提醒,笙曼卻想起了另一件事,不解的道:“你下來幹嘛的,跑得那麼喘,不會真是來接我吧。”
翻了一個白眼,很快撒出一個謊。“韓印說想吃前麵那家的烤翅,非讓我下來給他買,男人就是麻煩。”
笙曼低低的哦了一聲,不疑有它的回道:“送我回來的啊,是我上司。”
“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蘇紫步步緊逼。
笙曼有點不解蘇紫幹嘛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卻被蘇紫更堅決的瞪了回來。
“說。”
“是這樣的,老板約了幾個生意上的朋友吃飯,讓我跟著去學習一下。”
學習,這樣的借口也會相信,蘇紫看得可沒這麼簡單,生意上的朋友,叫笙曼跟著去幹嘛,她一不會喝酒,二不會說話,除了那張臉長得還不錯可以當個花瓶之外,還能幹嘛。可是老板卻叫她去了,還灌她喝酒,之後又送她回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剛剛在她眼皮子底下不就想實施不軌行為嗎,這個笨蛋,被人吃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其實笙曼不知道是,蘇媽媽雖然把她趕出了門,但曾經打過電話讓蘇紫好好照顧她,言辭懇切,甚是憂心。除了承諾之外,笙曼就像是她妹妹一樣,蘇紫平時就小心的注意著她的活動,就怕她一個不察,被人賣了還數錢。
“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蘇紫緊張的問,那模樣,那表情,像隻保護小雞的母雞。
想到把蘇紫比喻成雞,笙曼吃吃的笑了出來,蘇紫卻以為她在笑問的這個問題愚蠢,見她這麼輕浮,又加大了語氣道:“到底怎麼樣。”
笙曼被她的嚴肅弄得有點不知所措,訥訥的道:“沒怎麼樣,隻是送我回來啊,你放心吧,老板看不上我的。”
說完一溜煙兒的跑進了房裏,韓印出來看到門口臉色不善的蘇紫,問道:“怎麼了,笙曼是不是喝酒了。”
蘇紫沒好氣的道:“你們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韓印鬱悶不已,這可是飛來的橫災。
笙曼第二天醒的時候突然想起了聶初陽說要來接她的事情,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又怕他來真的,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飛快的穿衣刷牙洗臉,然後再飛快的拿包跑出了門。
整個過程花了不到五分鍾,正在廚房做早飯的韓印出來時已經不見人影了,他跑進房裏拉扯好夢正酣的蘇紫。“笙曼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怎麼跑得比兔子還快。”
昨天折騰到半夜的蘇紫明顯不想張開眼睛。“她本來不就是一隻兔子麼。”
韓印轉身去廚房繼續弄早飯,一會兒之後恍然大悟。“笙曼這丫頭越來越聰明了,早上也把二人世界留給我們,嗯,儒子可教。”
韓印吃飽喝足下樓的時候正好看到外麵停著一輛車,那車身還挺熟悉,略略一想就想起是昨晚送笙曼回來那輛,裏麵坐著一個長相不錯的男人,右手夾著一隻細白的煙,左手拿著電話正在接聽,看這模樣,明顯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