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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笙曼問完腦中的一大堆問題,已經是十二點之後,其間聶初陽數次想把她拖上床,都被她無比堅定且無情的拒絕了,聶初陽十分不解,笙曼從來就不喜歡這些理工科的東西,甚至數字複雜一點都覺得煩,怎麼今天卻興致的想要學東西了,不過一個純文科的人要來理解工科的原理,那慘烈的結果,就從她身上就可以看出來。

越到最後,問題越來越多,明明腦袋已經很暈了,卻還趴在桌子上死撐。腦袋越垂越低,上眼皮跟下眼皮在打架,當聶初陽喝下一口水聽到笙曼再次問:“TIG焊是什麼?”時,嘴裏的液體一時沒控製住的全噴了出來。

老天,那可是她問的第一個問題,怎麼又回到原點來了,他無比的鬱悶。

問完問題之後,又獨立一個人在書房看書,愣是熬到三點才睡。聶初陽第二天有個重要會議,自是無能陪她,不過上了床發現身邊少了一個人之後,翻來覆去都睡不踏實,最後實在忍受不了了,才掀開被子把她拖了回來。

早上醒來的時候,旁邊的女人睡得正熟,她的鼻子,她哼哼兩聲,伸出手拍他,卻揮舞了兩下沒拍著。估計昨晚太晚睡,所以一點也沒有起床的意思,聶初陽莞爾,正想好好的吻醒睡美人,卻聽她十分煞風景的來了句:“TIG焊是什麼。”

聶初陽氣悶的敗北。

她的鼻子,吻住她的唇,笙曼在缺氧的狀態下很快就醒了過來,大大的打了一個嗬欠道:“初陽,你去做早飯,我再睡一會兒。”

說著又躺了下去,聶初陽氣悶,這就是熬夜的下場,想雖想,卻又舍不得吵醒她。那天的早飯自然是在外麵吃的,聶初陽看著笙曼在車上一邊吃早餐一邊看技術資料的情形無比怨念。

聶初陽自認為是非常了解笙曼的,那丫頭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事,絕對是三分鍾熱度,是以他並沒有把笙曼狂補技術資料的事放在心上,心想等兩天她自己就厭了,可是當一個禮拜過去,他好幾個晚上沒有軟玉溫香在懷的時候,終於明白事情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

洗完澡回到臥室裏,牆壁的燈仍然溫暖明亮,窗外的風仍然冷冽刺骨,可是原來應該在床上等著他的女人卻不見了人影。

他氣急敗壞的踹開書房大門。“蘇笙曼,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睡覺。”

“還早啊。”她頭也不回的答,埋頭一旁的紙上做著筆記。

被忽略了,被嚴重忽略了,聶初陽感覺心裏有一簇小火苗騰騰的燃燒起來了,他受不了了,她到底還要冷落他到什麼時候。

他像個深宮怨婦一般憂鬱的開口。“笙曼,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讓你不滿了。”

她放下筆,終於察覺到一點不對勁,於是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你在說什麼啊,我哪有對你不滿,不是好好的麼。”

聶初陽臉上的憂鬱更甚,語氣淒淡。“那你怎麼寧願對著這堆像木頭一般的書也不願對著我。”苦肉計啊苦肉計,聶初陽心裏鬱悶,居然要用這一招了。

她擰緊了眉。“初陽,多學一點東西不好麼,何況這些公司的產品資料,我多了解一點也沒有錯吧。”

錯是沒錯,可是絕對要在不要冷落他且滿足他的一切合理不合理要求之下,像這種看得見吃不著的情況,想得到抱不著的情況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笙曼看他陰陰的臉色,有些怯怯的開口:“你沒事吧。”

“沒事,不過你得賠償我這段時間以來的精神和肉體損失費。”頗嚴肅且正經的語氣。

啊!

“過來。”

想來她確實是一隻乖順的小兔子,一聽他話,立刻站起來騰騰的跑了過去,某人見她這樣,越來的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