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母對兒子拖著行李回家的舉動十分不解。
“初陽,怎麼隻有你一個人,笙曼呢。”聶母叫住正欲上樓的聶初陽道,剛才傭人告訴她說聶初陽回來了,她還不怎麼相信,要說聶初陽和笙曼同居這段時間來,十次電話打了九次都不願回來,剩下那次還非得把笙曼一起帶回來。
如今看他形單影隻的模樣,怎麼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我怎麼知道她在哪兒,她又沒拴在我身上。”聶初陽不鹹不淡的回母親,然後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
聶母愣在那兒,猜想小兩口是吵架了,要說情侶之間吵吵架也很正常,笙曼那脾氣,多難得才發作一次,趁此機會治治聶初陽也好。如此一想,聶母勸都懶得勸了,轉身就去忙其它的事了。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才從書房裏鑽出來,還勞駕聶母上去叫了幾次,最後差點撬門時聶初陽才拉開了房間的門。神情倒是看不出什麼來,很平靜,不過就是不怎麼搭理人,聶母問三句答一句,那一句還惜字如金,就一個‘嗯’‘是’就解決了。
就連傭人給他盛飯,他也一句謝謝都沒說過,要說平時聶初陽絕對不會做出無禮的事,聶母看在眼裏,和聶父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明白事情大條了。
不知怎麼桌上的一道菜也惹到他了。“王姐。”他叫道。“這做的什麼,以後不要再做了。”
“這不是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嗎,怎麼,吃厭了。”
誰說是他喜歡吃的,分明是笙曼那丫頭喜歡吃的,平時兩個人吃飯,笙曼必然要做這道菜,後來在她的要求下吃了幾次,覺得還不錯,後來回家吃飯便會讓王姐做這菜,不過是因為喜歡她那一臉滿足的模樣,如今這種情況,看到這道菜就覺得煩。
信心,怎麼樣才能給她信心,保證不行,承諾沒用,是不是把心掏出來給她看才可以。拿筷子的手無意識的戳著碗裏的食物,簡直把那當成了某人可惡的腦袋。
“初陽,飯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戳的。”聶母涼涼的嚷道。
端起碗狠狠的扒了幾口,無論如何,這次他是絕不會妥協的,她沒有信心,他又何嚐好過,尹品行,蘇媽媽,一群人找他的麻煩。
吃完了飯,聶初陽賴在客廳一點也沒有走的意思,聶母和聶父終於意識到兩個人恐怕不會隻是吵架那麼簡單了。
“你和笙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聶母問他道。
聶初陽換了一個台,叉起一塊蘋果放到嘴裏,不知道在哪兒買的蘋果,不隻酸,還很澀,難吃死了,咬了一半又扔回餐盤裏。淡淡的道:“沒什麼事,怎麼這麼問。”
“你就老實交待了吧,別忘了,我是你媽,想瞞我,再等個幾年吧。”
聶初陽又換了一個頻道。“媽,沒看出你這麼八卦。”
“事關兒子的終身幸福,怎麼能算八卦。”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分寸,你就別這份閑心了,對了,你上次不是說要跟世眉做媒嗎,怎麼樣,有目標了沒有。”
“世眉的事,我想了想,還是別去插手了,以免害了人家女孩子,反而惹人恨,對了,你別轉移話題。你和笙曼到底怎麼了,就算吵架了也別死賴在這兒不走啊,女孩子是要哄的,笙曼那性子,哄幾句就好了。”
怎麼哄?人都不見了,下午回去的時候,房裏空空蕩蕩的,她平時穿的那幾件衣服都被收走了。“媽,忘了告訴你了,從今天開始,我會搬回來住。”
聶母差點沒從沙發上跳起來。“你說真的,那笙曼怎麼辦。”
“該怎麼辦怎麼辦唄。”說完扔下遙控板直接上樓,留下聶母一個人在客廳幹瞪眼。
第二天上班眾人明顯覺得老板的心情不太好,先是聶初陽在大廳發現地上有沒處理幹淨的汙漬,然後把清潔部門的主管狠狠罵了一頓,接著是技術部的部長上去新項目的問題,結果又被聶初陽狠狠的削了一頓,接著程世眉上去報告工資改革的事,自然又免不了被罵,不過這個人倒是沒那麼好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