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思德很想問一句,他辛辛苦苦製造出來的雪怪。
就是那些烈焰組織研究三十年,眼看隻差一段基因密碼,就能組建起來生化武器不對的白毛怪物。
說起來也算是他的孩子了吧。
可為什麼,他會被自己的孩子給弄死呢?
臨死之前,他死死盯著那隻把他撕成兩半的孩子、不是,是雪怪。
希冀著從那隻雪怪的雙眼中,看到些許的溫情。
可惜,沒有溫情,有的隻是仇恨。
是那些被金思德抓來這裏充當實驗體的無辜人士,其基因血脈裏流淌的仇恨附加在了雪怪的身上,將這個害死他們的罪魁禍首撕成了碎片。
也是隨著金思德的死,烈焰組織終於宣告土崩瓦解。
沒有人還去想著阻擋後麵那十幾個殺神,他們隻求兩隻雪怪奮力撕扯別人的時候,能夠找到一條逃生的路徑。
徹底離開這座冰島煉獄,和烈焰兩個字說拜拜。
已經準備殊死一搏的龍騰小組眾人,也傻眼了。
他們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站在這裏的。
就連李南方都忘記了他所有的女人,準備和戰友們一起長埋這片冰川土地。
誰能想得到,眨眼的功夫,形勢逆轉。
不對,也不算真正的逆轉。
烈焰組織的人是跑了,但是那兩隻把斷臂殘肢扔進嘴裏,咬得嘎嘣脆響的雪怪還在啊。
貌似,大家的生命安全還是沒有任何保障。
“隊長,這玩意兒咱怎麼殺?”
李南方轉頭看向身邊的龔建,輕聲問出這句話。
經曆長久戰鬥的他,在看到隊友支援的時候,內心的狂躁就減弱下去。
沒有任何曾經被黑龍附體之後的虛脫感覺。
當然,身體的勞累還是一定的。
隻不過黑龍不附體,就不會讓他透支自己,而黑龍此刻還是在愣愣地想著一個問題。
這小子怎麼借助了老子的力量,又特麼還回來,還半點毛病都沒有呢?
先不說李南方的身體情況,單說現在。
恢複人類本性的他,早把那種置生死於度外的豪情壯誌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嘴上是在問龔建,怎麼殺雪怪。
實際上心裏想的是,能不能趕緊趁著沒被雪怪注意的功夫,撒丫子跑路。
龔建果然還是一個稱職的隊長,眉毛一挑,低聲說道:“殺什麼殺,那上千號人都衝垮了,咱十幾個能搞定兩隻怪物嗎。趁現在這麼亂,趕緊跑啊,傻站在這等死嗎?都別愣著了,趕緊跟我走!”
隊長大手一揮,眾人忙不迭地點頭,緊跟領導步伐。
這次克裏特島上的任務已經算是基本完成,誰還會、會、會,走不了了。
那麼多烈焰組織的人飛奔出去,隻顧著吃眼前食的兩隻雪怪都沒低頭看一眼。
偏偏到了李南方他們這裏,那兩隻怪物立馬扔下了手中的東西,拱起身子來,堵住整個樓梯口,死死盯著這群人。
“唉,要不怎麼說,人要倒黴了,喝涼水也塞牙縫呢。老天爺是誠心不讓咱們活著出去了啊。”
整個隊伍裏,唯一的非戰鬥人員,張誌東教授,此刻表現得特別光棍。
這一整天的時間,老教授經曆個前半輩子從沒經曆過的生死大場麵,這思想境界著實提高了好幾個層級。
他伸手分開護住他周圍的龍騰隊員,主動走到了隊伍最前端。
“同誌們,你們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
我老頭子已經辦結身子入土了,沒什麼好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