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噌地站起身,深吸幾口氣,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
“司女,怎麼早就出來散步嗎。”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好不容易熄滅的火氣噌得就上來了。回過頭瞪著他絕美的臉,看著他眼裏濃濃的笑意,真想把他撕碎了。“你到底是想幫我還是害我。”我咬牙切齒的問。
“到了夜裏,我的靈氣會下降很多,也難怪水雀會把你送錯地方。”陽光撫過他完美的輪廓,顯得很是平靜。“那你為什麼不先告訴我。”我握緊拳頭克製著上前揍他的衝動。“我怎會知道世間竟有女子深夜爬上男人的床。”他故作無辜的回答,嘴角掩不住的笑意卻出賣了他。
我低下頭,心裏默念:平常心,平常心。抬起頭望他時,臉上已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或許是我的表情太過詭異,他愣了愣。“二殿下,您慢慢散步,小的告退了。”說完後,我甩甩衣袖轉身就走。身後響起他輕緩的聲音,“明天帶你出城,將功贖罪。”
我停住腳步,想了想,回頭望向他,“你又想玩什麼花樣。”他搖搖頭逗弄著腳邊的水雀,“這次是個意外,我並沒有料到,水雀一告訴我,我便來找你了不是嗎?”
我撇撇嘴,來找我是想看我笑話吧,嘴上卻說,“好吧,怎麼出城。”他嘴角揚起一個笑容,如曉霜映日,魅惑人心,“明天我自會來找你,一夜沒睡好,可讓水雀引你回迷樓。”等我回過神時,他已如風般消失了,可惡,又中了美男計。
進了迷樓,我揉著酸軟的雙腿,“南煙,我回來了。”等了半天也沒有回應,我奇怪的四處找尋她的身影。正當我準備衝出門時,難言提著一大袋草藥回來了。
看見站在門口的我,她驚訝地問,“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我愣了愣,既然她不知道昨晚我離開的事,那也不必再說出來讓她擔心了。“啊,是啊,早睡早起身體好。”我胡亂地應答著,南煙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便開始整理草藥。
“這麼早你去哪兒啦。”我奇怪的問。自從搬到迷樓,南煙便作為我的專屬醫女,已經很少去醫殿了。“海詞在執行任務時受傷了。”“哦~情意綿綿啊,他沒事吧。”南煙臉上透出淡淡的紅暈,回頭狠狠瞪了我一眼,“沒什麼大礙,這次任務傷亡了不少人,從傷口看,逃犯是一個靈氣非常高的人。”
我點點頭,王宮嘛,總少不了刺殺啊偷襲什麼的。隨手從玉桌上拿了個蘋果啃了起來,南煙把藥草浸進流水中小心地擦洗著。我走上前,蹲在她身邊,碧水潺緩,澗內聲聲。“南煙,幫我看看這是什麼草藥。”我從懷中掏出那個奇怪的瓷盒,一陣香味飄散開來。
“無憂草?”南煙驚異地睜大了眼睛,“這是禁藥,你怎麼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