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被點了穴一般僵在原地,呆了一會兒,猛地退後幾步,臉色像吞了蒼蠅般難看,嘴角顫抖著,看來氣得不輕。
我故作擔憂的上前幾步,“殿下,您怎麼了?”他像見了鬼一般,忙向門口衝去。看著他的背影,我弱弱的補上一句,“是奴家哪裏做得不好嗎?為什麼殿下要走了呢?”說完後,我自己也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著門口差點栽倒的身影,我竭力止住唇邊的笑意。
院裏一陣陣腳步身遠去後,我獨自狂笑了一會兒。為自己倒了杯茶,翹著二郎腿,躺在太師椅上,細細地啄著。原本壓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當南煙擔憂的衝進來時,看見的,就是一個滿臉笑意,愜意品茶的我。“繡錦,聽說三殿下來了,你沒事吧?”想起他走時怪異的表情,我不禁又笑出了聲,“沒事,能有什麼事,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孩,順著他不就行了。”
南煙聽了鬆了口氣,放下草藥走向我。接著一個爆粟落了下來,“身子坐正了,你看你,吊兒郎當的,像什麼樣子。”我揉揉頭,起身伸了個懶腰,“南煙,我回房睡去了,吃飯時叫我。”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了,好心情一直保持到了第二天清晨。
陽光輕緩而溫暖,我穿了一身鵝黃的衣裙,哼著小曲收拾著行頭。留了張字條給南煙後,我無所事事的坐在床前發呆。
等了一會兒,城還還沒有來,望向站在窗台上梳理羽毛的水雀,我惡狠狠的說,“小水,如果你主人不來,我就把你清蒸了吃。”
“司女還真是殘忍啊。”一陣輕快的聲音傳來,我轉頭望向來人。一身絳色錦繡袍,背著光,絕色容顏隱在陰影裏,陽光為他鍍上了一層金邊。
“我們出發吧。”我興奮地走向他。近了才發現,他的容貌變了很多,顯得不再完美無缺。“你易容了?”我驚訝的問。“易容,什麼意思?”他轉頭望向我,“隻是用魂氣幻化了一下,這張臉,是被魂氣所覆蓋的。”
我點了點頭,伸出一根手指頭好奇地輕輕戳了戳他的臉。他愣了愣,隨即了然地勾了勾嘴角。觸感很奇怪,像隔著一層霧,涼涼的,竟直接穿了過去,而後指尖傳來一陣暖意。我忙收回手,那張臉竟沒有任何變化。
“你不會像對三殿下那樣,叫我負責吧。”低低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我抬頭瞪了他一眼,故作委屈的說,“我知道殘害未成年是不對,況且還是那麼美的小正太,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打不得罵不得,隻有倒貼了唄。”
他輕笑了一聲,雖然樣貌變了,但還是散發著動人心魄的美,果真是妖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