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我想起了被我遺忘很久的那些往事。
四年前,我和寒波相遇的那天,正好是文易天的死後一年的忌日,我特地去倫敦看他。所有的人都以為文易天是心肌梗塞自然死亡,隻有少數人知道他是我殺的。夜朗星稀,我一個人蹲在墓地裏和文易天說話:“文易天,我以為我會恨你一輩子,可我殺死你後,恨意也消失了,正如我現在這般平靜的和你說話。”
夜裏的墓地很安靜,我有太多的情緒不知從何說起,也許是我回憶的太入神,寒波叫了我幾聲我才發現,原來周圍不止我一個人。“你誰?”我看著莫名出現在身邊的男孩子,亂遭遭的頭發,一身酒臭味,黒漆漆的環境下,一雙淚眼顯得異常好看。撲的一聲,身子向我倒過來,來不急起身,也懶得起身,隻是我的手飛快的伸進了口袋裏,口袋裏裝的是文易天送我防身的地把小刀。
“我想我媽媽了,你陪陪我好不好?”雙手把我圈入他的懷抱,我微微抬起頭,看著清秀的臉龐,“我會殺了你。”奇怪的是他一點害怕的情緒也沒有,眼睛平靜的望著我,“你喜歡的話,讓你殺好了。”不想在和這個白癡對話,我用力甩開某個人,從上到下俯視著他,“你不夠資格。”然後轉身離開。
今晚,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白色的別墅坐落在一片樹林裏。煞白的燈光灑在馬路上,安靜的讓人心底發慌。小心繞過值班的保安,迅速溜進了主臥室。
“你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從辦公桌椅後傳來。還是那麼難聽的聲音。
“你該知道我來是為什麼。”我握緊手裏的小刀。看著這個記憶中意氣風發和譪可親,如今卻年華垂暮老態龍鍾的男人,我不禁想起文易天死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
“你還是長大了,而且超出想象的優秀。當初最不該的就是留下你這個禍根。沒想到,沒想到,文易天竟死在一個17歲的小姑娘手上。不。我該想到,你是秀謹的孩子。你很像她。以前以為隻是長的像而已,現在看來,神情都差不多。”嘶啞的聲音回蕩在屋子中間,這樣的氣氛讓人壓抑不安。我聽見從我進門的那刻,房間角落裏傳來許些風聲。有三個視線緊盯著我,這老家夥在家裏安排了埋伏。
“拓伯伯,今天是文易天的忌日,這一年來你在英國過的很不錯嘛。”浩風集團在老不死的手上規模又大了一倍,風頭日上。“算起來,你今年也18歲了,宇民那小子也24歲了。不如找個時間,把你們的婚事辦一辦,也讓這個家裏添添喜慶。”聽到老不死這麼說,我不覺得開心的笑出聲來。
“哈哈&8226;&8226;&8226;”看著我笑得這般開心,有人不高興了。“之鑫,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宇文娶這樣一個女人,長得醜是其次,身子還不幹淨,不知道被多少人玩弄過。”一個穿著華麗的女人興衝衝的跑進來。“舒嵐,不得無禮。見見你未來的兒媳,之前你在澳洲,一直沒見過蕭琦,這次可得好好聯洛一下感情。”
“爛伯母好。”如願的看到女人臉上猙獰的表情,我不禁心裏更舒暢了。
“文易天當初怎麼教你的,是不是隻教了你床上功夫,沒告訴過你要尊敬長輩嗎?你跪下來求求我,也許我考慮考慮讓你進我拓家的門。”得意的從下到上掃視我,一臉嫌棄又強忍著惡心接受你的表情很好,很好的取悅了我。
“拓伯伯,今天這麼晚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一件事。”隨著話語,兩道視線猶如利劍的掃向我,嘲諷的看著他們暗使眼色,慢慢說出我的本意來,“我跟我的律師說,今天我走出拓家大門,正式以我的名義向外宣布,蕭琦將放棄浩豐集團。”空氣在這時凝固,看著他們呆滯的神情,我覺得這場遊戲是越來越好玩了。
“哦,你想放棄?你早就沒有繼承權了!”一個高瘦的影子從暗外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