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微微發亮,宋芳已從酒店裏走了出來,她兩眼圈發黑,精神有點不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秦華東年經紀都快六十歲了,還能一晚不停的瞎折騰,她可是真服了。
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宋芳便直奔華鳳電器廠,她現在可不缺錢,就在剛才離開酒店時,秦華東又塞給她一疊鈔票,少說也有幾千塊。
坐在車上,宋芳兩眼看著窗外,她心裏說不出是喜還是憂,但她明白,她隻要傍上了秦華東這棵大樹,她定叫西坪村永無寧日。
車子到了華鳳電器廠門口時,值夜班的老張正在打掃廠門口的衛生,他看了一眼宋芳說:“宋廠長早!”
“早!你上夜班,這活讓上白班的人幹“宋芳順口說了這麼一句,說者無意,但老張聽起來,心裏還是十分的受用,他覺得此人當廠長,比哪個王有發強多了。
秋季,是雨水比較旺盛的季節,雖說沒有暴雨,但一下起來,就會陰雨綿綿的下上幾天。這不,西坪村的西川河,河水又開始漲了起來。
村裏在合作社和電器廠上班的人都去上班了,隻留下了一些在家幹農活的村民無事可做,便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打牌下棋。
這天早上,趙紅和往常一樣,早早的就來到了辦公室,她把雨傘剛涼到走廊上,村西頭的陳老漢就跟了進來。
“陳叔!你這麼早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趙紅驚訝的問道。
陳老漢六十多歲,有兩個女兒都已出嫁,家裏有一個小兒子在南方打工,最近聽說回家了,他是不是想為兒子在合作社謀份工作?剛開始趙紅還是這樣想的。
陳老漢在趙紅麵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歎了一口氣說:“我兒子陳小平從gz回來不久,就和村裏的陳貴走的非常親密,打了兩年多的工,給家裏沒給一分錢,昨天和我吵架,一急說脫了口,說是賭博全輸了“
“什麼?兩年多的工錢,全輸掉了?“趙紅吃驚的大聲問道。
陳老漢點了點頭,歎著氣說道:“估計是全輸掉了,他現在整個人像是被霜打的茄子,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和我生氣,這事我估計著和陳貴有點關係“
“噢!怎麼說?“趙紅站了起來,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陳老漢鼓足了勇氣說道:“陳貴最近老和村裏喜歡賭博的人往一起走,而且還專挑從外麵打工回來的年輕人,和小平一起回來的黑娃,我看情況就咱家小平一樣,不過他家裏人的嘴非常的嚴實,很有可能是怕丟人“
趙紅一聽,心裏有點明白了過來,她小聲的對陳老漢說:“這事你先不要聲張,我既然知道了,村委會肯定是要管的,不過我們得好好調查一番“
“好的,這事你們得上心,否則村裏可能還會有其他人上當“陳老漢說著,轉身走了。看著老人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趙紅心裏還真不是滋味,兩年多的打工錢,說沒就沒了,是誰心裏也不會好受,這事她得好好調查一番,真有人在裏麵瞎搞,西坪村是不會容忍此人存在的。
吃過晚飯,趙紅把村委會員的幾個成員悄悄的招呼到了自己家裏,把今天早晨陳老漢找她的事,給大家細說了一遍。
夏三虎一聽,立馬瞪大了眼睛問道:“有這等事情,看來咱們平時這方麵的工作做的不夠,這確實是個大事“
陳二牛想了想說:“我最近心裏特煩,晚上也沒有出去和村裏的年輕人在一起玩過,所以這些事情還真是第一次聽到,不過我今天晚上立馬去趟陳貴家,探探虛實後咱們再說。
趙紅搖了搖頭說:“不行,這事如果真是陳貴所為,他根本不會對你說,你要從他老婆這兒下手,你們兩家好像還是本家,應該能扯上一點關係”
趙紅說著,低下了頭,附在陳二牛耳邊叮囑了一陣,大家就各自散了。
第二天又是陰雨天,陳二牛在養豬廠安排完工作,發現陳貴也上班了,隻不過眼圈有點紅,幹活時不停的打著嗬欠,很顯然是沒有睡好。
陳二牛沒有吭聲,而是直接到了陳貴家。早上九點多了,再懶得人也應該起床了。陳貴家的大門敞開著,院子裏靜悄悄的。
陳貴住的西房門也半開著,陳二牛打量了一眼,心裏想他老婆應該就在屋內。於是剛踏上台階,便大聲的喊道:“嫂子在家嗎?”
“誰啊?”一個女人嬌柔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
陳二牛一聽屋內有人,便一步跨了進去,眼前的一幕讓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就見王有財斜躺在陳貴家的大炕上,而陳貴老婆則坐在另一邊,關鍵是這女人穿的有點少,可以說是既性感又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