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我再一看有口棺材，我想我大伯要是死了，我都買不起棺材，我為了這口棺材，我就把我大伯勒死。”楊大人說：“你父母呢？”“我母親生下我就死了。我三歲時，我父親也死啦。我是我伯父養大的。”楊大人說：“你就為了一個女人就害死你大伯。你大伯從小把你養大，他又當爹又當娘，他有多不容易。你這沒良心的東西，簡直就是畜生。”孫士強不語。楊大人說：“你簽字畫押吧！”孫士強簽了字也畫了押。楊大人叫帶下去，常二把孫士強帶了下去。楊大人說：“帶董換。”衙差把董換帶到大堂來。董換跪在大堂上一聲不知，他知道他是活不了啦。他想，反正都是死，不遭罪就行，你問什麼我就說什麼。楊大人說：“董換我問你，你要如實的說，你為什麼要害死王文龍。”董換說：“我開始時我沒想害死王文龍，是他後娘說，要是王文龍死嘍，他家的家產就都是我們的。”楊大人說：“你是怎麼害死的王文龍的？”董換說：“是用酒把他灌死的。”楊大人說：“棺材裏為什麼是你的兒子董春好”董換說：“我想讓我兒子到半夜時嚇死王文鳳。可恨的李三和關義把棺材給釘死了，活活悶死我兒，我兒死的好冤。”說著他咬牙切齒。楊大人又問：“那麼王文龍的屍體你放到哪裏啦？”董換說：“我把他掛在樹上了。”楊大人說：“你把他掛在樹上，如果有人看見，不一下就認出來了嗎？”董換說：“我給他化了妝，誰也不認識，過幾天屍體一爛，什麼也看不清了。”楊大人說：“你真是聰明。你知道有那麼一句話，說聰明反被聰明誤，你害人害己，你在那背著王文龍的屍體跑的時候，你的兒子在棺材裏正盼望你來救他。你為什麼天亮才回來？”董換說：“我想把王文龍扔遠點，我把他掛在樹上，我就往回跑，誰知我轉了向，等到天方亮了我才辨別出方向。等我到家，什麼都晚了。”說著他低下了頭。楊大人說：“董換，你要知道，頭上三尺有神靈。你是作惡多端，老天懲罰你。”董換不語，楊大人繼續問：“王文鳳那去了？”“叫我賣了。”“你賣給誰啦？”“賣給人販子李逵。”“李逵是怎麼死的？”“是我打死的。”“你為什麼打死他？”“本來我是想感謝他。但他是管我要銀子。”“他為什麼管你要銀子。”“他說：‘王問鳳跑了，他不能人財兩空’我急了，我就把他打死啦。”“你是怎麼到廟裏的？”董換說：“那天我正在和王三丫睡覺，王三丫她爹王洪山來了，我沒處躲，我就躲在櫃子裏。後來我就覺得有人把我抬走了，然後我就聽到有人砸鎖，鎖被砸開了，我從裏頭出來一看是李逵，我很高興，可他非管我要錢，他說我不給他錢，他就報告。我急了，就把他砸死了。”楊大人又問：“你為什麼要殺李光明。”董換說：“我不是要殺李光明，我是去殺關義。我以為床上趴的是關義，結果殺錯啦。”楊大人說：“你為什麼要殺關義？”董換說：“我恨關義，關義和李三害死我兒子。他們必須死。”楊大人說：“那麼傻子呢。”“傻子是他找死。大老遠的來大王村幹什麼？他耽誤我的大事。”“你什麼大事。就是殺李三嗎？你這個畜生，把自己的大兒子活活憋死，你又把自己的小兒子也堵死。”董換一愣說：“你說什麼？”楊大人說：“我說你，親手要了你自己兩個孩子的命。”“我小兒子是怎麼死的？”“是你用衣服袖子堵死的。你為什麼要把他放在床底下。”“我是想把他放在床上。可他兩口子睡的太死。我怕他們再壓住。我想放在地下，又怕他們摸瞎胡再把他踩上，我想來想去。我把他放在床底下。我想一會孩子一哭，他們不就聽見了。”楊大人說：“董換，你相不相信天意。當你把孩子放進床底下時，你沒想到，你會用衣服袖子把孩子堵死。董換，你是罪大惡極。你簽字畫押吧！”董換簽了字畫了押，楊大人說：“把他帶下去，壓進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