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那般陰森充滿著恫嚇的舉動,可俊臉卻帶著一抹輕描淡寫的笑,笑的嬸嬸一家人心都跟著顫悠。生怕一會他們整個人,也像是這個湯匙似得,被狠狠擰碎成了。
“好好好……就那些錢好了,但是我現在沒有錢,我就算是想要還你也沒有任何辦法。”嬸嬸苦著臉,佝僂著身子,委委屈屈的說著。
尹陽單手托腮,另隻手攪弄著咖啡,微微抬眼,“不是有著高利貸麼。”
“你、你這是要逼死我呀。”嬸嬸嚇得滿臉慘白。
他已經沒有耐性,幹脆直白的瞪著嬸嬸。
“我還是知道您出的起這個價格,我爸當初去您那裏一次,給您的錢就是這個數字的十倍吧,您別告訴我現在出不起這個價格。”
嬸嬸在表弟攙扶下,一副即將昏厥的模樣,“我是真的沒有錢,那些錢都讓我賭輸了,我要是有著一點辦法我也不能跑到這裏蹭吃蹭喝。”
“您沒有錢就去借高利貸,我又不是慈善家,沒有多餘的錢。”
“我寫借據行嗎?”
“不行,我怎麼知道您什麼時候跑路呢,您要是不想要交錢,您還是死在這裏吧,我還能給您辦個風風光光的葬禮,收來的錢就應該可以填補房費了。”
嬸嬸身子抖如篩糠,死死咬著下唇。
算是明白如果今天不交出來錢真是要凶多吉少,於是她不甘不願的把前些日子取來準備著明天出去玩牌的現金遞給他。看到那錢平白到了別人手裏邊,想到她們想要來這裏占便宜沒有占到,反倒是做了賠本的買賣,就算是沒有身體受傷,她氣的也說不出來話。
他掂了掂分量,看著那小箱子差不多是夠錢數,他把錢放到一旁,側過身子給嬸嬸讓了條路。
表妹和表弟抬著大表哥,踉踉蹌蹌的走出去,嬸嬸孤獨的拎著行李。目送著那一大家子離開這裏,他長舒一口氣。
正要把錢鎖起來,手腕一疼被忠叔狠狠打了一棍子。
“忠叔?”他可憐揉著手腕。
忠叔像是睡醒了似得,睜開眼睛,瞪著他,“你答應過我什麼事情?你說過不和謝家人來往,這就是你的承諾?老爺要是知道你這樣,不得活生生被你氣死。”
“我、我沒有和他來往。”
“那這是怎麼回事,我都親眼看到了,你還想要瞞著我。”忠叔搖了搖頭。
他攙扶著忠叔坐下來,“這、這……謝景曜……”
謝景曜正要開口說話,幫著解釋這件事情,就見到蠢狗扭動著屁股,輕輕鬆鬆的鑽到尹陽和忠叔之中。呼哧呼哧的伸著舌頭,不斷的舔舐著尹陽手心。
尹陽一下子就是明白這隻蠢狗是聽錯了名字,把他喊得謝景曜當做是在喊著它了,殷勤過來望著自己,還期待有著罐頭改善夥食呢。
忠叔看著‘懂事’的小羊,見到他生氣就過來撒嬌,牽著小羊就往外邊走著。事情已經這樣了,幹脆出去遛彎,等他回來之後這個人走了,他在和少爺說清楚以前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
“忠叔……忠叔……”尹陽任憑什麼喊著,忠叔也沒有任何反應,他垂頭喪氣,“這可怎麼辦,忠叔第一次不聽我的話了,想要出去遛彎也不想要看我。”
謝景曜摸了摸他腦袋,“等他回來我會把事情解釋清楚。”
“你解釋隻會讓事情越描越黑,還是省一省力氣,你回去休息吧。”
“明天,陪你,看你父親。”
他嚇得連忙擺手,瞪圓了眼睛,冷汗涔涔,“你還是省一省吧,忠叔見到你都要給我亂棍打死了,要是我家老爺子見到你,不得把我皮都扒下來。”
“你當初……”
他立刻打斷道:“當初是當初,機會隻有一次,你錯過了就是錯過……”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謝景曜狠狠按住,懲罰的舉動,讓他呼吸微窒,舌尖長驅直入,頂開他的唇攪弄著。這樣粗魯的動作害得他腰酸澀,還沒有著力氣掙紮下去。
等到謝景曜心滿意足的鬆開他,彼此唇角粘連的曖昧絲線,讓屋子裏的氣氛霎然間有點詭異。
“我明天要陪著你去看望你父親。”謝景曜不是請求,而是命令的居高臨下俯視著他。
“不……”
他還沒有說完,又被結結實實的吻了一頓,嘴唇火辣辣的疼痛,讓他表情變得愈發委屈。
“我明天要去看望你父親。”
“不、不……”他見到謝景曜又要靠近,他立刻轉了語氣,“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