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古道淚流盡,可憐生在帝王家!
胤礽啊胤礽,我是該勸你,還是該任你繼續張狂下去?一時間,兮兮抿了抿唇,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訥爾蘇這個混蛋!我讓他去找戲班子,他竟敢拒不照辦,還拿皇阿瑪來壓我!”胤礽咬牙切齒道:“皇阿瑪寵信於他又如何?我可是當朝太子,我當著人麵兒罵他又如何了?他竟然惱羞成怒膽敢說我生而克母,無望無德,居儲不賢,遲早必為皇阿瑪所棄!”
胤礽額上青筋暴起,狠道:“還有海善跟普奇,皆是一丘之貉!竟敢責備我截下蒙古貢使攘進禦馬!嘿嘿,我立時便各抽了他們二十鞭子,好叫他們記清自己的身份,誰才是主子!”
兮兮滿心不屑地暗嘲道,剛才還覺得你淪至今日情有可原,現在看來你簡直不可理喻!你現在還不是主子,真正的主子是皇上!況且訥爾蘇是郡王,海善是貝勒,普奇也是公爵,你這般行事,豈不是自掃威儀,將朝廷的臉麵丟了個幹幹淨淨?
“他們狼狽勾結,串通一氣,時時都想把我拉下來。我不會讓你們如願的,就是告到皇阿瑪麵前,皇阿瑪也不會怪責於我,我會笑到最後……我是皇阿瑪嫡子,最疼愛的兒子,詔告天下敕封的皇太子!哈——哈哈——”
今晚的胤礽確實太過失態,簡直可以用瘋瘋癲癲來形容,剛從心底升起的一番同情不複存在以後,兮兮是一點也不願與他多做糾纏,極不耐煩的甩下一句:“奴婢尚且有事,奴婢告退。”話畢,轉身就走。
“你回來!一個小小的格格竟然也敢忤逆於我!”胤礽伸手猛拽兮兮,許是力道過大,她本就未能及時扣上的領間盤扣又被掙開了幾個,霎時露出一片雪白誘人的肌膚。
兮兮驚呼一聲,急欲遮掩逃走,胤礽卻瞪大了雙眼,目露淫光,將她用力拉回,撲身上前,強行按倒在地。
他口中喘著粗氣,噴在兮兮的臉上,令她直欲作嘔。他在她麵上、脖間強吻過處,亦讓兮兮恨不得將他碰過的皮膚都剜了去。
“救命!快來人啊——”兮兮驚惱之下淚水奪眶而出,拚命掙紮,渾身顫栗,打定主意若真被胤礽所辱,還不如立時死了去。
“我看誰敢來救你!”胤礽獰笑著,繼續撕開兮兮的衣衫。
正在萬念俱灰之即,卻聽得一個驚恐關切的聲音傳來:“四嫂——”
是胤祥!
“胤祥,快來救我——”兮兮被胤礽壓在身下,用盡全身的力氣呼道。
胤祥飛速趕至,一把推開胤礽,將自己馬褂脫下給兮兮蓋上,滿臉不可置信地憤惱道:“太子!你……”
胤礽麵上倒是沒有一絲尷尬,起身撣撣衣襟道:“你怎麼來了?”
胤祥強忍怒氣,握緊拳頭,咬緊牙關,一字一頓道:“訥爾蘇等人要去皇阿瑪麵前參奏太子,臣弟欲通知太子及時將此事化解,卻幾番找不到太子,豈料——”
“哼!就是皇阿瑪知道了又如何?”胤礽態度強硬:“老十三,看在你平時為我辦差倒也盡心盡力的份上,勸你莫要多管閑事!”
“不知太子殿下指的嫌事是哪一樁?”胤祥臉已氣得發青。
“兩樁都有。”胤礽擺弄著指上的玉扳指,冷笑道:“我是太子,他訥爾蘇縱為平郡王,在我麵前也隻是個奴才,皇阿瑪會因為我打了幾個奴才而降罪於我?本太子沒有差遣的時候用不著你多事!至於她……”
胤礽看了一眼兮兮,伸手去抬她下巴,卻被兮兮與胤祥同時打掉。胤礽收手,滿不在乎道:“當初那個女人的事,皇阿瑪都沒有追究,更何況是她呢?老十三你這麼緊張,莫非你們之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你真是欺人太甚!”兮兮擦去臉上淚痕,憤然。
“怎麼?能便宜老十三就不能便宜本太子?他跟老四都是我的一條狗。”胤礽笑了笑:“今日倒要讓你瞧瞧,誰才是真心疼你的。”
“老十三——”胤礽語調拉長:“滾——”
胤祥佇在原地不動,怒視胤礽,眼中似已能噴出火來。
“我叫你滾,聽到沒有!”胤礽一腳踹向胤祥,胤祥閃身避過,卻是再也按捺不住,一拳揮向胤礽,重重打了過去。
胤礽沒想到一向恭睦和順的胤祥竟敢與自己動手,毫無準備之下,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拳,待反應過來,自是不能善罷幹休,立馬與胤祥大打出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