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手一抖,書掉落在地上,望著眼前這位風流的公子哥,眼中有些晶亮:“承蒙公子厚愛,隻是我與夫君情深不悔,便是山無梭,天地合,我也不能與他絕的。”
“是嗎?既然這樣,那本公子還就要定你了。”風流的公子哥骨扇一開,笑得更加肆意張揚,連眼角都飛著笑意。
他笑著笑著望著這老板娘,又皺起眉頭:“我以前是不是認識你?”
“為什麼這麼說呢?”
“我得過一場重病,之前的事都不記得了,但是總是記得一個一襲紅衣的女子,還有一張麵孔,那張麵孔與你極為相似,我以前認識你嗎?”風流公子哥他有些疑惑,越看這位老板娘越覺得與他腦海中的那張麵孔相似。
他想得有些頭痛,所以拿扇子敲了敲腦袋,老板娘合聲一笑:“不管以前認不認識,公子如此風趣,可願與我交個好友?”
“姑娘如此豪爽,本公子倒越發喜歡了,在下文閬,不知姑娘芳名?”
“問漁。”老板娘含笑,心中抽痛,又望向後麵的人:“那是我夫君,叫井城。”
“姓井?這橫豎都是個二啊,我覺得姑娘你還是跟了我比較合適,一看我就是文化人。”公子哥他說得有模有樣,卻總覺得傅問漁眼熟,忍不住多作打量。
那老板走過來,一手攬住老板娘的肩,另一手還提著一隻剛獵來的野山雞,也同望著這位公子哥:“這位公子,她可是我的夫人,您呐,還是不要打她的主意好。”
“跟著我,比跟著他強,姑娘你考慮一下。”公子哥他還在一本正經地勸著老板娘。
“想都想別,嘿,這位公子,我看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老板他把野山雞往那風流公子哥身上一推,笑聲說道。
“也是,我本是人間風流客,如何能被一個小小的女子纏住步伐?就此別過,後會有期。”風流的公子他骨扇一開,笑意浪蕩,晃著步子便離開,走前還翻了兩本放在門口的閑書,笑了幾笑,模樣裏是說不出的痞氣壞氣,勾得小姑娘的心能跟螞蟻撓似的發癢。
那老板想追出去,卻被老板娘拉住,輕輕搖頭:“你看他現在多開心,忘了好。”
不忘記,他可要怎麼麵對那樣慘不忍睹的回憶?隻是他還記得一個一襲紅衣的女子,也不知他是不是也曾動情?
“今天先收了吧,我獵了隻山雞,如大嬸好這口,我們去他們家燉來吃。”
“銀子交出來。”老板娘一伸手。
“沒有啊。”
“交出來。”
“我留著給你買衣裳的,馬上要過端午節了,該添衣裳了。”
“端午節添什麼衣裳,你少亂花銀子我跟你說……唔……”
封住一個女人的嘴最簡單的方法有兩個,一個是給她好吃的,另一個給她一個熱吻,顯然我們的井家小哥覺得一個熱吻比較快捷方便,所以也不分外麵是不是有人來人往,吧唧一聲就下去,逗得井家媳婦兒漲紅了臉,也就說不出話來。
“回家!”得逞的井家小哥一本滿足,拉起夫人的手麻利地關好門窗,走在回家的路上。
遠遠可見屋前的花草開得很好,夕陽把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井家小哥大概又說了什麼混帳話,惹得井家怕羞的媳婦兒揮著小小的粉拳跟在後頭追著他打,卻又跌進他懷裏,被他扛起在背上,一路唱著五音不全不著調的曲兒,在夕陽中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