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響起。
夏之搖頭一笑,按下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
“和孤獨幹杯的感覺如何?”極富有磁性的性感男聲從話筒中傳出。
“很好。”淚卻不自覺得滾落下來,受到委曲她沒有哭,感受著孤獨,她也沒有哭,這時一個算是陌生人的電話卻溫暖了她的心。
“你哭了。”
“沒……”夏之吸了吸鼻子,反正現在就自己一個人,哭有什麼關係,反正自己的懦弱不會被別人看到。
“我看到你哭了。”
“噢?”夏之微微一鄂。
一支手伸過來拂開她頸邊的長發。
夏之驚覺轉過身,抬起頭,看向那隻手的主人。
一看之下,一站一坐的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是你?”夏之望著那英俊得讓人眩目的臉,正是那天救她的黑衣男,頓時有些不自在了。
“好巧,我們又見麵了。”寒筠很快從驚詫的情緒中恢複,在她對麵坐下,侍從送來了酒杯。
寒筠端著酒杯在夏之的酒杯上一碰,“為告別孤獨幹杯。”
夏之靜靜地看著他也不做答。
“我來了,還會讓你孤獨嗎?”寒筠微微一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夏之抽了抽嘴角,最終沒能笑出來,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將空酒杯放回茶幾,又看向窗外的街燈,目光迷離。
接下來,寒筠除了幫二人斟酒,沒再說一句話,如一隻貓一樣安靜地坐在她對麵看著她。上次救下她時,沒細看已經常得她很美,現在仔細看來,美得可以用驚豔來形容了。
“你不是在香港嗎?怎麼來的?”
“我飛來的。”
夏之搖搖頭,當然不相信他的話,“那天……那天那麼晚了,你怎麼會在白雲山上?”終於將視線從街燈轉到對麵陰影中的人身上。
“哦,那天啊,我正和幾個哥們一起喝酒,聽到有女人叫報警!救命!就跟上來看看了。”
“你還挺有正義感的嘛。”夏之晃了晃暈呼呼的頭。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寒筠,正義的代表。”
“嗬,你就吹吧。”夏之搖頭一笑,“你真叫寒筠?”
“嗯。”
夏之又抬眼看了看他,真是一個讓人看了爽心悅目的男人。用真名玩遊戲的家夥實在少見,抓起酒瓶給自己斟酒。
寒筠將她的手和酒瓶一起抓住,“別喝了,再喝你真要醉了。”
“我就是想醉呢。”夏之又去扳酒瓶,卻扳不動絲毫,豎起了秀眉,“喂,你是來陪我喝酒的呢,還是來勸我喝酒的?”
“來陪你喝酒的。”
“那還不鬆手。”
“酒這東西適可而止。”
“可今天我一定要喝。”
“一個女孩子醉在外麵很危險的。”
夏之朝他勾了勾食指,“你過來。”
寒筠湊上前,見她帶著醉意的臉美得有些不真實地靠近他,心跳沒來由地加快了,他以為她要吻他。
夏之在他鼻尖前停下了,小聲地道:“你不是覺得我是見了人家的車就往上爬的隨便女人嗎?既然是隨便的女人還怕什麼危險?”說完嗬嗬一笑靠回座椅,順手拿過他的杯子,將他杯中酒一飲而盡,他一個混混哪裏知道一個打工女人的心酸。
寒筠一鄂,“哧”地一聲輕笑,“你還記著呢。”
“我會記一輩子。”
“能讓你記一輩子,我真是深感榮幸了。”
夏之斜了他一眼,帶著醉意的眼盡是嫵媚。一陣酒意上湧,難受得將身體緊靠在沙發靠背上,閉上了眼,一陣反胃,忙竭力忍著。
寒筠斂去臉上的笑,在半空中打了個響指,“買單。”丟了幾張鈔票在茶幾上,拿起夏之的挎包,連拉帶拖地將她擰出了酒吧。
夏之推開寒筠,帶著悶熱的空氣讓她的胃越加的不舒服。
寒筠上前扶住她,“喂,你沒事吧?”下一秒鍾他看著鼓著腮幫的夏之,驚叫著丟開她,可是已經晚了,隻得皺著眉別開臉。
肚子了一熱,夾雜著難聞的味道的熱氣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