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車前,呆呆地看著那英俊得眩目的臉,竟有種想哭的衝動。視線下移,最後落在了他粗壯的上手臂,上麵還包裹著一圈白色紗布。
伸手輕輕觸碰了碰那片白色,“你……你沒事了嗎?”
寒筠看著她淚光點點的眼,黑亮的眸子透出無聲的笑意,“你不是看到了嗎?”將臉湊到她耳邊,用極為誘惑的聲音問,“想我了?”
夏之輕啜了他一口,臉上漾開了笑,淚卻滑了下來,“誰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出的院?”
“出院啊?一個星期後吧。”寒筠見樓上有人探出頭來張望,坐直了身子。
“一個星期後?你還沒出院的?那你……”夏之驚叫著,象是看著一個奇怪的動物。
“再看不到你,多一天,我也要發瘋了,所以給自己提前出院了。”
夏之更象是心裏塞了一個蜜餞,慢慢地融化。
想到這些日子來他的音信全無,拉下了臉。想問他為什麼不開手機,話到嘴邊,終是沒有問出來。
“上車。”他將身子坐正,發動了機車。
“啊?”夏之穿著這身衣服下來,根本沒有想過會走遠。
“叫你上車。”寒筠向後座偏了偏頭,向她示意。
夏之看向他手臂上的紗布,他手上有傷,開摩托車是非常危險的。
“摔不死的。”寒筠有些不耐煩地把她丟到車尾座上。
車子猛然飆出。
夏之忙抱緊他的腰,這是第二次坐他的摩托車,上次是從白雲山下來,“去哪兒?”
“帶你去看月食。”
夏之將臉貼在他溫熱的後背,聞著他身上散發出的陽光般的味道,近一個月來的憂慮隨風飄散,“寒筠,我們算什麼?”
“你說算什麼就算什麼。”雖是爽朗的笑聲,但沒有一絲戲弄。
這是對她的承認嗎?夏之笑著閉上了眼睛。
摩托車在一棟大廈前停下。這象是棟還沒有營業的寫字樓,裝修簡潔明了,卻又十分氣派,可以看得出投資者的資金雄厚。大樓裏很黑,隻有個別房間透出燈亮,可能是用來看守大樓值班室。
“這是……”夏之迷惑地跟著寒筠來到大廈前。
寒筠將手指壓在唇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從褲袋中取出一張卡片,熟練地劃過落地玻璃門旁邊的計算機鎖,玻璃門無聲地兩邊滑開。
夏之睜大了雙眼驚詫看著他邁進大門,手上一緊,手腕被他握住拉進了大門。
寒筠又順手在門裏的計算機鎖上一劃,大門又再合攏。
不遠處的值班室傳來輕咳聲。
夏之不安地扯扯他,指了指門外,要他出去。
寒筠揚了揚眉,露出一個極邪惡的笑,拉著她往樓上走。
夏之不敢出聲,怕驚動了保安,被他一路拖上了樓。
一道道的大門在他手下打開。
直到上了樓頂天台,寒筠才收起卡片,笑道:“樓下聽不到我們說話的了。”
“你的卡怎麼能打開這些門?”她疑惑地看著他手中的萬能卡。
“吃飯的家夥。”寒筠不以為然地拉著她到了天台。
夏之心裏七上八下,他到底是什麼職業?
寒筠雙手穿過她的腰間撐在天台的圍欄上,貼在她後背:“害怕?”
“嗯,我們下去吧。”從他身體上傳到後背的體溫,讓她一陣心慌。
“看完月食,我們就下去。”撐在圍欄上的手環在了她的腰間。
夏之靜靜地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四下裏十分安靜,聽不到一點人聲,略略安了心,往下望去。
整個廣州城浸泡在黑夜中,高高低低的燈或明或暗,盡收眼底,那種高高在上的心曠神怡瞬間侵占了她的心。深深吸了口氣,說不出的舒暢。嘴角不自覺得露出了微笑。
寒筠見終於舒展了眉頭,抬起頭望著天上的明月。
一片雲層飄來,將月亮籠罩在雲層中。
夏之望著那片不肯離去的雲,不無惋惜地說:“我們運氣不好,看來今天看不到月食了。”
寒筠微微一笑,放開她,“跟我來。”
夏之不知他又要去哪兒,又開始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