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警察來帶走沈浩然的時候,律師已經在警察局等著了。
程梅和花子見寒筠看著睡夢中的夏之發呆,使了個眼色,輕手輕腳地往外退。剛走到門口,傳來寒筠的聲音,“這事先別告訴夏之。”
“她是當事人,瞞不了。”
“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再告訴她。”
她這麼要麵子的人,知道自己吃了這麼大的虧,會有什麼反應,寒筠不敢想。
在她身邊躺下,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七上八落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花子坐到寒筠辦公室。
“喂,你怎麼知道昨晚那家夥會對夏之下手?”
“直覺。”寒筠眼皮也不抬,這個八卦男一忙完手中的活,就巴巴的跳到他辦公室問東問西。想必還受了程梅唆使,大有不打破砂鍋問到底不罷休的架勢。
花子抓抓頭,直覺,這也太不靠譜了。“總有點什麼異常發現,才會有直覺吧?”
“他的眼神,表情。”寒筠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你都可以去做偵探了。”花子一臉的崇拜。
“趕明兒,我失業了,就去做偵探。”寒筠往後靠了靠,轉著手中的筆,一臉孔輕鬆。
“切,手上捧著這麼大一個龍威集團,還失業呢。”花子往後一倒,窩進靠背椅子裏,一臉的不屑。下一秒鍾一骨碌坐直起來,“你和夏之和好了?”
“嗯。”
“你們昨晚有沒有……那個那個……她的味道一定很棒吧。”花子將頭湊到寒筠的辦公桌上,笑得極為曖昧,就差點沒流出口水。
寒筠眼一瞪,“你有完沒完?”想到早上和夏之親熱了一回,那美好的滋味卻還留在唇邊,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往上拉出極好看的弧線。
“黃律師有話回來嗎?”
“對了,那個沈浩宇真名叫李浩,就是騙夏之樣版的那個李煜的堂弟。受李煜指使來害夏之的,一是報複夏之,二來想利用夏之的豔照來威脅她幫他們做事。”
寒筠冷冷一笑,“果然如我所料。”
“黃律師說了,不會讓那兩個牲口有好果子吃的。”花子知道他這個老大可不是個軟蛋,如果沒有強硬的手腕,他父親也不會放心將龍威交給他。
“嗯。今天人事部跟我說,阿峰想回來上班。”
“阿峰?母親重病,辭職回家侍奉母親的阿峰。”
“嗯。他母親過世了,在家也是閑著,想回來。”
“好啊,他可是我們服裝部後勤的得力幹將。”
“我想讓他去夏之那兒,你看怎麼樣。”
“這對夏之卻是個好安排,阿峰能幹又踏實,又當過兵,手上功夫也不錯,陪夏之存取錢也信得過。”
“嗯,你安排這事吧,你就說是你遠訪的親戚,他的工資隨夏之開,開得高就算了,如果少於我們這兒的,在我賬上劃錢補給他。”
“你的身份打算就這麼一直瞞著她?”
寒筠苦笑,“以她的脾氣,她今天知道了,那寫字樓明天就能關門,在這同時把我踢飛。”
花子一臉的同情,站起身往外走,“那你自己保重了。”
“幫我帶些東西給夏之。”
“什麼東西,不能你自己送嗎?”花子嘴上說著,身子卻轉了回來。
寒筠取出一大疊書,“這是我這次去法國,幫她收集的法國最新流行信息。”又指指辦公桌邊的一口大皮箱,“這是我要人從韓國買回來的最新的樣版,你拿去給她吧。”
“好說。”花子帶著書和皮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