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自己殺氣淩淩的形象,衝著手機大聲吼叫:“寒筠,我現在去你家,我限你在二十分鍾內出現在我麵前。”
將寒筠交給她的鑰匙連同自己的挎包丟在床頭櫃上,從冰箱拿出一瓶冰水,她現在實在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降降溫。
一屁股坐到床上,竟坐到了一個硬的東西上麵,順手扯出屁股下的東西,卻是一件女人的衣服,那硬東西是這衣服上的裝飾胸針。
夏之打了個嚀丁,這還是第一次在寒筠這兒看到女人的東西。
發愣間才發現腳下踩著什麼東西,挪開腳,一個被踩扁的文胸正在發揮著自身的彈性恢複原樣。
再往前是一條非常有女人味的裙子。
夏之隨便瞟了眼,也知道那裙子麵料的昂貴。
再往前便是浴室,裏麵傳出沐浴的水聲。
小偷?大盜?
就在夏之虐殺了自己十萬個腦細胞的時候,浴室的門開了,裹著大浴巾的女人出現在門口。
兩個女人就一站一坐地對上了眼。
站在浴室門口的女人雖然洗掉了臉上的脂粉,但夏之仍一眼就認出就是今天去寫字樓找茬的女人。
既然有前麵的“偶遇”,那和小偷,大盜,多半也就拉不上關係了。
“你是誰?”
“你怎麼在這兒?”
兩個女人的視線很不友善的交流了好一會兒,同時發問。
女人嘴角輕輕上挑,“我是這房子主人最親密的人。”
“什麼?最……最親密……的人?”夏之胸口象是被人重重一擊。
這女人三十出頭,比寒筠大了幾歲的樣子,但有的女人出老,沒準比他也大不了。
但寒筠從來沒說過他有老婆,而且他和自己一起的時候,能感覺到他的真情。
深吸了口氣,別上當,這女人或許是他前任的過氣女友,雖是這樣想,但心裏還是陣陣抽痛,這感情上的事就是容不下一點砂子,“我看不見得吧,沒準是入室偷竊的女賊,不過這家主人隻是個小混混,也沒錢讓人偷。”
“女賊?小混混?”女人顯然被這麼個頭銜嚇到了,笑得極張揚的臉象是被一雙大手迅速地捏攏,“我看你才是進來偷東西的小偷。”
夏之抓過床頭櫃上的鑰匙,套在食指上轉了幾圈,“我可是光明正大進來的。你再不老實說,我可要報警了。”
“報警?你就試試,看筠筠回來會不會把你從這兒丟出去。”
筠筠二字徹底讓擊破了夏之心裏的僥幸,這個女人果然和寒筠有非同尋常的關係,而且寫字樓的“偶遇”也可以解釋了,對方知道她。
“你和寒筠到底什麼關係?”
“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是他最愛的女人。”女人眼裏雖然隱藏著狡詐,但那份肯定卻是不讓人有一絲懷疑,臉上分明就寫著四個字,寒筠最愛。
“那你知道我和他之間……”夏之開始屈服她那份肯定,如果她說是謊或者隻是他過氣的女人,她不會有如此的自信。這一瞬間,夏之殺寒筠的心都有了。那該死的欺騙她的感情。
“男人嘛,哪有不嚐鮮的,不管怎麼玩,都是我的筠筠。”
“難道你就一點不介意?”夏之開始懷疑感情的自私性。
“怎麼能不介意啊,不過筠筠有分寸,知道誰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我。”
夏之突然覺得空氣是的氧氣嚴重稀薄,有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雖然被眼前這個女人氣得要死,但此時心裏最恨的是寒筠。
那家夥居然敢欺騙她,騙了她的人也就算了,還騙走了她的感情。最令她氣憤的是,現在明明知道真相,卻還是愛他。
站起身,丟了鑰匙,拿了挎包就往外衝,強忍著不讓眼淚當著這女人的麵流出來。
拉開門,一頭撞在了一堵肉牆上。
“夏之。”寒筠看著夏之含淚的眼,呆了。
夏之推開攔在門口的肉牆,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了。
寒筠一把將她攬腰抱住,“夏之,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