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宣言和承諾卻是寒筠從來不曾對她說過的,他甚至沒對她說過一次,“我愛你。”
她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對他真的隻是一個過客,她咽下了這個發現釀出的苦酒。
光盤裏有許許多多的片段,每一個片段都有時間注備。
其中好一些時間都是夏之所記得的,是寒筠離開廣州辦事的日子。
夏之呆滯地看著屏幕,腦中一片空白,雖然盯著屏幕,卻再也看不到屏幕上的畫麵。
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喊,夏之,逃吧,遠遠的逃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木納地站起身來,收拾著行禮,走到門口。
不舍得環視了一遍這間住了三年的房子,以後不會再回來了,反正已經交了一年的房租,她走後,總有一天程梅會來處理這房中的東西的。
視線最後落在了裝著策劃方案的資料袋上。
花子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毫無所求地幫著她,這個策劃方案就當是給他的一點報答吧。
夏之將那份策劃方案放進了快遞信封,寄給了花子。
拖著行禮箱邁上了去大連的火車。
卷縮在臥鋪的角落,看著站台上大大的廣州站幾個大字,嘴角抽起了一抹笑,當笑容在嘴邊凝滯時,換上濃濃的淒然。
“再見了廣州。”夏之自嘲在低聲輕言,告別的不是廣州,而是深深傷了她,卻仍讓她愛得無法停止的男人。
從昨晚到現在,沒流過一滴眼淚。
很想哭,很想痛痛快快地發泄內心的痛,但到嘴邊的卻是淒迷的笑。而心卻在滴著血淚。
火車在蒼涼的鳴叫聲中伴著單調地車軌聲,慢慢移動。
窗外來回奔跑的人,一張張緊張而焦急的臉開始不真實起來,如夢境般模糊。
買票,上車,一切都那麼果斷,沒有絲毫猶豫,可這時。心卻開始飄離她的身驅。
火車的遠去,卻沒帶走她的心。
“小姐,你吃點東西吧?從上車到現在,你沒吃一點東西,也沒喝過一口水。”對麵床鋪的一個年青男子,從上車便看到這個卷曲在角落的女人,下巴放在膝蓋上,望著窗外。披落地長發掩去了麵頰,看不見樣子。
本來他不曾在意這個小小的身影,過了許久,他才發現,對麵的女人從來沒有換個一個姿勢。就仿佛石化了一般,更不用說吃飯,喝水。
十幾個小時過去了,那女人仍然手指都不曾動過一下。終於忍不住將一個蘋果送到她前麵。
夏之隻想把自己緊緊的鎖起來,不想有人打擾,但對別人的好意,也不便過於生硬,暗歎了口氣,抬起了頭,謝絕了對方的好意,“謝謝。我不餓。”視線又調回了窗外。
雖然看著窗外,卻象是根本沒有看見窗外的景色,腦袋裏空空的沒有一點東西。
年青男子在看見那蒼白但美得讓人窒息地小臉,驚叫了一聲,“夏之。”
夏之慢慢轉過頭,眼前那張很清秀的臉象是在哪兒看過,但卻想不起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你是夏之,對嗎?”男子驚喜歡悅的笑著。
夏之輕輕點了點頭。打算入棄思考。她現在很累,什麼也不願去想。
“我是蘇壘。蘇壘。”男子指著自己胸膛,急切地說著。
“蘇壘……”夏之輕念著這個名字,也好象十分熟悉。
“小時候住你們家隔壁的,我經常帶你去偷別人的桔子,你記得嗎?”蘇壘見她想不起來,有些著急。
“有一次,我們偷桔子地時候,被人發現了,我拉著你藏在了一個洞裏,當時沒發現,那是一個被人挖開的墳洞,你嚇得哭了好久,你想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