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夏之本來想說,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
“幫一次忙吧,我都老大不小了,被人家笑話沒女人緣,很沒麵子地。”蘇壘雙手合十不斷地拜著。
蘇壘雖然年輕,但在醫學界做出了不少貢獻,早已是大名遠揚。他這孩子氣地動作讓夏之實在無法把他與醫生這個穩重的職業聯想在一起,“卟哧”一笑,“看在你可憐地份上,幫你了。”
“真的?”蘇壘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刹間一亮。
“嗯。”夏之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真是太好了。”蘇壘高興得直搓手。
蘇爺爺走來正好看著二人的這一幕,老臉綻開了燦爛地笑。
晚上……
夏之躺在床上和程梅煲著電話粥,聊著這一年來的生活。和所遇到的趣事,極為小心的不碰觸到龍威的字眼。
雖然一再小心,但仍感到心髒被許多大頭針毫不留情地按了下去。
“夏之,明天晚上我要陪花子去參加同學會,聽說會很好玩,你一起來吧。”
同學會?會這麼的巧,打趣著程梅,“花子什麼時候給你蓋上紅頭蓋?”
“哼。哼,你哪能這麼輕易就讓他娶回家?沒個十年,也得八年。”
“你就嘴硬吧。”
“嗬嗬,我說的花子的同學會地事,怎麼樣?”
“明天不行,我明天要陪蘇壘去參加同學會。”
“蘇壘?是個醫生嗎?”
“是啊,好像我沒告訴你他是醫生啊?”
“我突然想起花子跟我說起過他有一個最要好的同學叫蘇壘,是個很有名的醫生。該不會是你說的這個蘇壘吧?”
巧合的同學會,巧合的名字,“說不準呢。”
“你和蘇壘……該不會?”程梅小心地問著。
“你想哪兒去了?我跟他就象哥哥和妹妹一樣,這次也隻是假冒他女朋友給他撈點麵子。”
“真的是這樣嗎?”程梅不相信有男人麵對夏之能坐懷不亂,沒有別的心思。
“真地。”夏之不想告訴她蘇壘向她求婚的事。因為這件事她自己都還沒想清楚。
“那太好了,如果你和花子所說的蘇壘是同一個人,我們明天可以一起玩了。”
“嗯,不早了。睡了吧。”
“OK,晚安,明天見。”
夏之掛斷電話,升起淡淡的擔憂。
如果蘇壘和花子是同學,那明天便會碰麵,那個人會不會和花子一起去?
轉念一想,自己真的多心了,這是人家地同學會。他去摻和做什麼。
那時鄭麗娜說他們就要結婚了,現在應該已經結了吧?
這一轉念間就象有人將她身上剛剛愈合的傷口,用手再次撕開,撒上一層鹽。
這一晚輾轉反側,直到了下半夜才蒙蒙睡去,睡夢中她看到他踏著梨花而來,向她伸出手,微笑著說。“嫁給我。好嗎?”
她望著他迷人的笑,伸出了手。就在她的手即將放到他地大手中的時候,鄭麗娜出現了,飛快地推開她,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手中,兩個人相依相擁地看著摔倒在地上的她。
夏之猛然驚醒,睜大雙眼環視著四周,是她所住的那間精致的小屋,沒有寒筠,也沒有鄭麗娜。
拭去額頭的汗珠,牆上的鍾剛剛敲過六點。
沒了睡意,索性起身去花完修理院中地鮮花,暗紅的玫瑰又再將她的思緒帶遠,仿佛又看到了那滿是玫瑰的玻璃屋,過了這麼久,為什麼心還是會痛。
“夏之,你的手出血了。”蘇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呃?”夏之醒過神來,感到手指上的微微刺痛,不知什麼時候,手指已被玫瑰花刺紮破。
將手指放到口中吮吸,“沒事。”
“以後手指破了不要用嘴去吮吸。”蘇壘取出隨身攜帶的小形消毒噴劑瓶,拉過夏之地手。
“你還真是職業病,在家穿家居服還攜著這個。”
蘇壘不以為然地笑笑,“你臉色好難看,怎麼不多睡會兒?”
“睡不著了。”
蘇壘抬眼看了看她,她有心事,這次回來經常看到她一個人愣愣地出神,就象在火車上遇到她的時候一樣。“你有什麼不開心地事,可以跟我說說。”
“我哪能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夏之揚起眉輕笑著。
蘇壘暗歎了口氣,他感覺得到這笑容後麵的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