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洋看到新聞後十分惱火,他明明告訴了司徒煙,他不想再糾纏江映雪了,他想重新開始。可是司徒煙還是不顧他的想法,繼續原來的計劃。
為什麼她的計劃非執行不可?此刻的潘洋才明白,原來他不過是她的一顆棋子而已。而且他連她的計劃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怒氣衝衝地來到司徒煙的辦公室,想質問她,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他走近司徒煙的辦公桌,上麵擺滿了整整齊齊的文件夾,在桌子的一角,放著一本精致的黑色筆記本。
司徒煙有個習慣,她喜歡把重要的事記在那本筆記本上。而和她相處多年的潘洋自然是知道她的這個習慣。
他拿起那本筆記本,打算翻開它,手卻停頓在半空中。他知道,翻開它,意味著知道真相,也意味著,他得接受司徒煙一直以來都在利用他的現實。
有時候,做抉擇是艱難的。因為你做了一個決定,就意味著你還得做更多艱難的決定。
但潘洋還是翻開了那本筆記本,然後臉上慢慢出現了驚愕的表情,到最後完全呆滯住了。
司徒煙剛把一份文件送去給一個部門經理,那個經理是個難纏的主,所以浪費了司徒煙不少時間。
她一到辦公室門口,她的助理就悄悄告訴她:“mandy,你小心點,剛才潘總怒氣衝衝地進了你辦公室,估計他又要衝你發脾氣了。”
“什麼?他進我辦公室了?”司徒煙神色開始有些慌張,“我知道了。”然後她趕緊推門進入辦公室。
助理看著她的背影,有些驚訝,因為司徒煙一直屬於那種處變不驚的女人,可剛才卻難得看到了她神色慌張的樣子。
司徒煙推開門,就看見潘洋坐在她的辦公椅上,正在看一份文件。司徒煙瞥了一眼桌角的筆記本,發現沒被動過,鬆了一口氣。
“潘總,您親自來找我是有什麼要緊事嗎?”司徒煙在潘洋對麵的椅子坐下,賠笑道。
潘洋把文件翻了一頁,然後用嘲諷的口氣說道:“原來你還記得我是你老板啊。可我怎麼覺得我一直在聽你的呢?”潘洋把文件輕扔在桌子上,眼睛緊緊盯住司徒煙,目光有些複雜。
司徒煙心虛地微撇了頭,錯開了視線,說道:“我知道,我擅作主張你肯定會生氣。可我覺得你昨晚處於不理智的狀態,做了錯誤的決定,作為助理的我肯定不能讓你錯失那個絕佳的機會。”
“你認為你很了解我嗎?”潘洋捏住司徒煙的下巴,讓她與他對視,“你又了解我多少?”
司徒煙的下巴被捏得生疼,但她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的怯意,自信地說道:“我比你自己還了解你。你昨晚為什麼會退卻,為什麼不敢麵對江映雪?因為你是個膽小鬼,你不是不愛了,而是你不敢愛了。你看看你成什麼樣子了,一個女人都不敢麵對。”
“你閉嘴,”潘洋的怒氣更盛,手慢慢向下滑,掐住了司徒煙的脖子,語氣凶狠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我真想這樣掐死你。”
潘洋想起那本筆記本上的內容,那一個字一個字,像刀一樣割在他心裏。即使他曾以為他不愛司徒煙,但他從一開始就把她當作最好的朋友,一生中獨一無二的存在。可她,在一開始,就算計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