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車,手機進來條短信,拿出一看,是藍羽發來的,上麵寫著,
“小男人,還氣跑了?有能耐你永遠別回夜總會!”
我也沒回她,直接去了遊戲廳。進門時,客人不多。土匪和王鋒正在打台球。王柯和閆小池則在收銀台裏麵膩歪著。兩人的感情急劇升溫,看那架勢,已經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地步了。
而徽總一個人對著鏡子正照呢。我得承認,徽總是挺帥,但他也太自戀了。一天照八百回鏡子。
見我進去,土匪回頭拿台球杆指著我,
“石經理怎麼這清閑,來我們遊戲廳視察工作啊?”
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搶過他的台球杆,就要打球。王鋒不滿的說,
“哎,別啊,我倆一杆一百塊的,我這馬上贏了……”
我也不答話。拿著球杆,對著白球,也不瞄,“咣”的一下打了出去。我用力太猛,球杆擊球的位置又不對。白球一下彈出球桌,掉在了地上。
土匪在我身旁,他歪頭看著我,
“我說中宇,你讓狗咬了?怎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呢?”
我過去把白球撿起來,不耐煩的瞪他一眼,
“滾蛋,我讓你咬了!”
他們幾個哈哈大笑。閆小池蹦蹦噠噠的走了過來,露出一對小虎牙,笑著問我說,
“宇哥,你怎麼啦?”
我還沒等回答,王柯在一旁接話說,
“還能怎麼,不想猜,一定是和哪個女的生氣了唄……”
我劈裏啪啦一通亂打,也不理會他們的調侃。發泄了一通,感覺心裏舒服多了。我放下球杆,坐到收銀台前的卡座上。土匪扔給我一支煙,點著後抽了一口。土匪問我說,
“中宇,你還記得那個高鳥不?”
我點頭,
“記得,怎麼了?”
高鳥當初和徽總是死對頭。因為這個,我們還幫徽總打過一架,也是從那時候起,和徽總的關係才越來越好。
“前兩天讓我們收拾了……”
他們之間打架很正常,我也沒當回事,隨口說,
“為什麼收拾他?怎麼沒叫我?”
王柯接話,
“知道你忙,就沒喊你!再說收拾個高鳥我們這些人就夠了。高鳥這個家夥,也他媽太不是東西了。他組織了一夥人居然在校園了賣藥……”
“啊?”
我嚇了一跳,沒想到藥居然都到了校園裏。我點頭,
“該!這種人就得往死裏收拾!”
王柯跟著點頭,
“是啊,我們也是這麼想的!收拾他之後,他居然把校外的人叫來了。說是他老大,這人你還認識,你猜是誰?”
我看了他們幾個一眼,反問說,
“不會是楊軍吧?”
在我認識的人中,除了楊軍我還不知道誰碰那東西。土匪一邊搖頭一邊接話說,
“不是楊軍,是四禿子,劉四!”
劉四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四禿子了,他現在一頭長發,隻是土匪還習慣這麼叫他
“啊?”
我嚇了一跳。我這才明白,怪不得劉四忽然之間起來了,我賣他車時還奇怪。他怎麼一下有錢了,原來是賣上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