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再問,尚應啟卻立刻說,
“中宇,這些話不應該由我來告訴你的!我想以後會有人和你說的……”
啞謎,又是一個啞謎。我苦笑,我實在想不明白,我一個無名小卒,怎麼會牽扯出這麼多的事情。
商務車在一個路口下了高速。開了半個多小時,直接到了一個村莊。這村子不大,大概能有百十多戶。
又拐了兩個彎,商務車在停在一個小院的門口。救我的槍手扶著我下車。我本來身上就很疼,這一動,身上更是火辣辣的疼,疼的我額頭上都滲出了細汗。
尚應啟在門口輕輕敲了幾下門,不一會兒,門開了。就見一個六十左右的老頭站在門口。這老頭個子挺高,長的慈眉善目,他的眉毛很有特點。又白又長,看著都不像是真的。
他一看尚應啟,微微楞了下,接著就打招呼說,
“是應啟啊,快進來……”
老頭說著看了我一眼,他微微皺了下眉頭。估計是被我這一身的傷口嚇了一跳。我的確也是太慘了。衣服已經零碎不堪。身上的傷口雖然被簡單處理過,但還一直往出湧著血水。
這老頭他什麼也沒問,把我們請到屋子裏。屋子不大,一個方廳,外加東西兩個房間。後麵是廚房。
屋子裏的陳設也很簡樸,但看著卻規整又幹淨。老頭給我們讓了座,他剛要去倒茶。尚應啟馬上打斷說,
“周叔,您就別忙了。我這個小朋友受了傷,現在還挺嚴重。您看幫忙處理下吧……”
老頭一聽,馬上進了裏麵的屋子。不大一會兒,拿出了一個藥箱。藥箱看著有些舊,打開後,裏麵都是些簡單的醫療器械。這些器械已經發舊,一看就是用了好多年。
我本來就是學醫的,看到這些不由的皺了下眉頭。尚應啟看出我的擔心,他在一旁寬慰我說,
“中宇,周叔以前一直跟著我家老爺子的。老爺子退休後,他才到這村子養老來了。周叔的醫術可不是一般的高明,他曾經幾次救了我家老爺子的命……”
周叔聽著微微一笑,一邊用鑷子夾著衛生棉給我傷口消炎,一邊問尚應啟說,
“應啟,老爺子現在還好嗎?”
尚應啟立刻回答,
“托周叔的福,他老人家身體一直不錯。就是惦記您,說哪天還要來找您喝兩杯呢……”
周叔哈哈笑了。他拿出一瓶麻藥不停的晃蕩著,接著把麻藥抽到針管裏。把針管裏的空氣推出去後,又問我說,
“小夥子,你貴姓?”
我忍著疼,告訴周叔說,
“我姓石!”
周叔一下楞了,他看了尚應啟一眼,眼神有些怪異。但尚應啟卻不看他。周叔又問我,
“是哪個‘shi’,時間的‘時’嗎?”
我告訴他是石頭的石,他“哦”了一聲,不再多說。給我打了一針麻藥。接著讓尚應啟他倆把我扶到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