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姐的口氣有些著急,她一定是擔心我剛才在生她的氣。我直接說道,
“姐,我沒走。就在門口等你呢……”
說著,我摁了下車喇叭。胡姐這才看到我的車。放下電話,她直接上了車。
一到車上,她摸了下我的臉,苦笑著說,
“走,別在這兒了。姐帶你去個地方,我知道你有些話想問我……”
我一路開車,在胡姐的指引下。我倆來到了郊區的一個小鎮上。又拐了兩個彎兒,胡姐讓我把車停到一處房前。這房子的位置就在鎮子邊上。已經快出小鎮了。這裏旁邊一片漆黑,根本沒人居住。
我借著車燈,看著這處房子。這房子不大,一看就說年久失修,早已經顯得破敗不堪。
胡姐也沒說話,她直接下了車。我也跟著下去了。不知什麼時候,外麵已經開始下起了小雪。胡姐走在前麵,我跟在她身後。看著白絨絨的雪花飄灑在她的身上。
我不明白胡姐為什麼要給我帶到這裏。正想發問。胡姐忽然回頭看著我說,
“小弟,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我搖搖頭。胡姐微微歎了口氣,她轉頭四處看了看。接著又回頭看著我,淡淡的說,
“這是姐的家!”
我一下愣住了。看著這破敗的小房,我怎麼也沒法把它和一身名牌,開著好車,住著高檔小區的胡姐聯係在一起。
胡姐說完,又轉頭看著我,
“小弟,給姐點支煙吧……”
我掏出煙,點著後,把煙再遞給她。胡姐抽了一大口,才緩緩的說,
“姐從來沒給你講過我的家庭,今天姐就和你說說吧。我就是在這所房子中出生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在我九歲那年,父親出車禍,意外死亡。從那以後,我就和母親相依為命。在我十二歲那年,母親再嫁,給我找了一個繼父。他開始時還好,對母親和我都很照顧。可不久之後,他的本性就顯露出來,開始喝酒賭錢。每次喝多了,或是賭輸了。就回來拿母親撒氣。我母親也是敢怒不敢言。有一次,我曾親眼見到他,抓著母親的頭發,用力的往牆上撞。我上前拉架,他連我一起打了。那時候我特別的恨自己,為什麼不是個男孩兒,如果是男孩兒,我就會有力氣,我就能打他……”
胡姐說到這時,眼角已經含著熱淚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就走到她身邊。輕輕摟著她的肩膀,算是多少給她些安慰。
胡姐抽了兩口煙,又繼續說,
“那時候我想不通,為什麼母親就不肯和他離婚呢?現在我才明白,在母親那代人心中。她們一直認為,已經有兩次婚姻了。再離婚的話,以後也就沒臉再見人了……”
我聽著,也為胡姐的母親感到不值。我見胡姐沒再說,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