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她和老六不清楚,但我是知道,這老太太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忽然變臉了。
我隻是沒想到,尚老太太對爺爺的成見這麼深。可見當年他們之間一定有著一段極其複雜的往事。
我腦子裏盤旋著老太太和夢蝶之間的對話。忽然想起一句話,這老太太說她死後不進尚家祖墳。說給那個人留著。她說這話是明顯的吃醋。
我這麼一想,忽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她口中的那個人。有可能就是五爺和我說的,當年爺爺他們三兄弟,同時喜歡的那個女人。
想到這裏,我心裏一顫。看來那女人還在南淮。如果找到她,她會不會把當初發生的這一切都告訴我呢?可又怎麼才能找到她?
聽夢蝶和尚老太太說話的那個語氣,夢蝶似乎也知道這個女人。我看了夢蝶一眼,心想我得多和她聯係聯係。爭取從她那裏打開突破口,找到那個讓三兄弟反目的女人。
這個小年過得是最讓我鬱悶的一個小年了。老六要去尚集團了,而尚老太太又給了我一個巨大的白眼。我心裏難免有些鬱悶。
臘月二十九那天傍晚,天空忽然飄起了大雪。這場雪是近幾年南淮下的最大的一場雪。因為是過年的前一天,芸姐和晴姨提議。要請大家一起去家裏吃頓飯。
場子雖忙,但我還是讓大家休息一晚,把場子交給下麵的主管負責。就一晚上而已,也不會出什麼亂子的。
這天人也很齊。就連劉四和紅毛我都叫去了。我是最先到的。芸姐正在廚房和晴姨忙著晚餐。我也幫不上忙,就在廚房和她倆閑聊著。
芸姐告訴我,她媽媽已經回國了。聽她一說,我還嚇了一跳。倒不是怕別的,關鍵她媽媽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見我。說是要給女兒把把關。如果她母親這關通過。我和芸姐的婚事基本就差不太多了。
不過芸姐媽媽並沒回南淮,她嫌南淮的冬天有些陰冷。就留在三亞過年。等開春的時候,再來南淮。我問芸姐,她媽媽回來了,弟弟怎麼辦。芸姐告訴我,已經找個高級特護。那麵倒是不用太擔心。
我和芸姐聊著她媽媽,我注意到晴姨的表情略微有些尷尬,她一直沒插話。
閑聊了好一會兒,眾人陸續都來了。這一年大家收入都不錯。基本上都買了車。徽總和王柯王鋒一起來的。紅毛劉四是和艾麗一起來的。藍羽是和周雅文還有胡姐一起來的。
周雅文還抱著孩子,但卻沒見石頭。進門後,大家坐在客廳裏說說笑笑,我問周雅文石頭呢。周雅文苦笑下,她緩緩的說,
“石頭說他有事,可能要晚來一會兒……”
我有些奇怪,場子我都告訴他們讓主管負責了。他能有什麼事?我又問周雅文,周雅文卻搖頭。她說她也不知道。不過她猜測,石頭有可能去祭奠二丫了。
我也沒多問,給石頭打了個電話。他說快了,讓我們先吃。不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