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雖然都是外傷,但看著卻很嚇人。尤其臉都腫了起來,兩個眼睛也基本都封喉了。腿更是被打的動不了。但他一看老六,還是咧了下嘴,喊了一句,
“六爺,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
老六聽著,立刻皺了下眉頭。我們這些人中,老六和土匪的關係是最好的。兩人以前就一直在一起,每天胡鬧。老六還教給土匪不少的拳腳。見土匪這樣,他皺著眉頭。小心的問道,
“誰給你打成這樣?”
土匪嘴角抽動,苦笑下。氣哼哼的說,
“還能有誰?你老板下令的!”
一聽是尚老板,老六沒再說話。他忽然一低頭,猛的一拉車門。車門一下撞在他的額頭上。額頭上立刻出了一個挺大的血包。接著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中宇,你把我綁了。不綁我你出不去這裏,我也沒辦法和尚老板交代!”
我被老六的舉動氣笑了,我看著他說,
“老六,你這也太幼稚了吧?那麼多人都看著你自己撞的。就算我把你綁了,你以為回去就能交代了嗎?他能信嗎?”
老六固執的搖頭,
“他信不信是他的事!我必須這麼做!好了,別囉嗦了,動手吧……”
我苦笑下。上前勒住老六的脖子。這是我長這麼大,做過的最假的一次表演。
我倆準備回去前,老六還特意看了一眼土匪,告訴他說,
“六爺這次幫不了你什麼了!不過你放心,有些事六爺心裏有數!到什麼時候咱們都是好兄弟……”
老六盡管說的輕描淡寫。但土匪聽著,還是挺感動。他衝老六點點頭,也沒再多說。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女人感動時,或許需要眼淚。但男人不一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足夠了。
我勒住老六回到前車處,尚集團這些人都傻了。他們之所以傻,並不是因為老六被我抓住。而是覺得我倆再做一出荒唐的鬧劇。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但老六卻衝著這些人大聲嚷著,
“都他媽看什麼呢?沒看我被抓了嗎?馬上把車都給我挪開,我要是有事。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能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挺怕老六的。老六一說完,司機立刻上車。把道給我們讓開了。
我勒住老六上了車。我們直接過了收費站。又往前開了幾十米。我讓石頭停車。準備放老六下去。徽總問老六說,
“老六,你這麼跟著尚老板。有一天兄弟們要是刀兵相見,你怎麼辦?”
老六把車門打開,他一邊下車一邊說,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問他說,
“你這麼回去,尚老板能放過你嗎?”
老六指了指額頭上的血包說,
“都受傷了,他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