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兒啊,你媽怎麼說?她還是不肯回來嗎?”輪椅上,祝楚男側身對給他揉肩膀的祝雨鳳道。“嗯。爸,您這次到底是怎麼得罪媽了啊?為何媽鐵了心的不肯回來?”雨鳳蹙眉問道,每次她一在媽咪麵前提起爹地,媽咪就一副和爹地深仇大恨的樣子,連話都懶得和她說了。
也難怪祝雨鳳不解,齊佑芝要怎麼開口,告訴她,她有一個禽獸父親,而祝楚男又怎麼會在親生女兒麵前承認當年的罪行。
“你就別問這麼多了!去!再去!無論你是撒嬌還是耍賴,一定要把你媽給我磨回來!”祝楚男甩手,將雨鳳從身邊推開去,道。
“爸--,我才剛被媽趕回來,您又讓我去幹嘛啊?”祝雨鳳一跺腳,急道。哎,她現在是有家歸不得啊,被人像皮球一樣踢來踢去的。再想想那夏雨彤,被媽媽捧在掌心裏悉心照料著,她心裏真不平衡啊!
“我不管!你要不去,就別回這個家!”祝楚男蠻不講理道。自從癱瘓以後,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常常對這個倍加疼愛的女兒大呼小叫。
祝雨鳳悶悶不樂的出了門,但前往的方向並不是心語,而是袁府。現在,她每天準時到袁府報道,而袁家儼然是以準媳婦的規格接待她的。
雖然皓然哥對她愛理不睬的,但她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隻要他撥開夏雨彤那朵籠罩他的烏雲,就一定會發現她這彎美麗的彩虹的。想到這兒,雨鳳的嘴角不禁揚起了幸福的微笑。
“這是什麼鬼地方?讓我成天躲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還不如殺了我來得痛快!”阿七惱火的將小木屋裏的盆碗砸得叮咚響,大罵道。
“那有什麼辦法?祝楚男已經在全城下了對你的追殺令,你的產業也被他封了,你能去哪?難不成你還想去住賓館?你那不是找死嗎?”唐莉娜坐在床頭,不滿的回嘴道。她滿心指望著跟阿七過好日子,現如今卻隻能在這種破地方和他幽會。
“媽的!他還真是狠哪!老子發誓一定要徹底毀了他們祝家!”阿七眼裏閃過嗜血的凶光,惡狠狠的說道。
“難道你又想到了什麼好計謀?”唐莉娜一見他那發亮的眼神,忙把耳朵給湊了過來。於是阿七附在唐莉娜的耳邊,兩人小聲嘀咕了半宿。
“喂?是你?癩蛤蟆找我有何貴幹啊?”剛從袁宅出來的祝雨鳳,接起電話,發現是阿七,語氣立刻變得嘲諷尖銳起來了。
“喲,我的小美人說話咋這不客氣呢?對待老情人沒必要這麼冷淡吧?咱們好歹也有過一夜纏綿呢?”阿七隱忍著怒氣,他以前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覺得刁鑽無理的祝雨鳳還有那麼點可愛。但對於一個一再傷他男性自尊的女人,嘿嘿……
“你給我住嘴!”祝雨鳳怒斥道,一想起那個死男人曾趴在她的身上,占有過她的身體,她就覺得一陣惡心。她真是交友不慎啊!她絕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寶貝,別對我這麼凶嘛!你也不想我把我們的事情弄得人盡皆知吧?”電話那頭,阿七仍是一副不正經的調侃語氣,但雨鳳全身的警戒細胞都豎立起來了,他口氣裏的威脅,她不是不知道。
“說!你到底想怎麼辦?”雨鳳極其不耐煩的走到角落裏,低聲說道。
“寶貝,我想你了!咱們見一麵吧?”電話那頭,得逞的奸笑。
“沒門!”如果是要錢,就算了,她祝大小姐有的是,至於他這個人,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
“嗬嗬,寶貝話說得別這麼絕嘛!聽說,你最近為了當上袁家少奶奶可是費力不少了,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呢,你也不想這個時候出現緋聞,讓你的努力功虧一簣吧?”阿七的語氣瞬間變得冰冷了許多,大不了魚死網破,他已經一無所有了,不是嗎?
“好,我答應你!哪裏見?”現在是她的攻堅階段,絕不允許任何人來搞破壞,她豁出去了!
“你往身後看,有一輛白色麵包車,你上去,司機自會帶你去目的地。”說完,阿七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雨鳳轉身,果然看見一輛破舊的白色麵包車朝她鳴笛,看來,他是蓄謀已久了,隻是伺機行動而已。
矮小的木屋內,刺眼的白熾燈射得祝雨鳳睜不開眼,剛推開門,還沒弄清楚狀況的她,胳膊立刻被人鉗製住。
門“哐”的一聲關上了,唐莉娜和阿七從角落裏走出來,一臉得意的望著祝雨鳳。
“你們這是幹什麼?不是說要好好談嗎?還不趕快放開我?”祝雨鳳瞅瞅身邊押住她的兩個莽漢,不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