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等人都是有過起伏的,李明買下他們對他們這些人來說算是重生了一次,特別是管家李福家裏還有五個孩子現在都是在主人的恩萌之下,他想都沒有想決定不出籍。他的老婆卻有點想法,自家為仆為奴就算了,思謀著能為孩子們謀個出身。家裏作主的是李福,不是她,她的想法換來的是李福的痛罵。“知恩圖報,這等心思,以後想都不能想。”
李枋李強李財李剛都是一人,他們無所謂,出不出府一回事,在府上吃喝不愁,年節還有新的衣裳置辦,這些都不用自家去操心,他們是不想出來。李德可真是想了又想,現在茶樓裏的小食,年年中秋的月餅,過年的食盒都是他在掌著,現在可是上幾千兩的生意了。第二天李德剛冒出的一點心思被李枋給罵了回去。“對外,大爺把這麼大個生意交了你,對內,你掌著幾十口人的口味,你還要嫌這嫌那,良心給狗吃了去。”
大的安定住之後,下麵就是些粗使的丫頭和下人,這些人的想法就完全不同了。都是李福買回來的,這回聽李明說了要出籍之類的,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大爺是不是要趕他們走了,個個都找李福問話,想求個安穩,自然是沒有一人願意離開。
更讓李福老婆臉紅的是,前些日子,府上的親眷們在李明這是做事的,都在問,能不能把戶籍入了李明府上。如今府上的老爺夫人都是有爵位的,收些下人合理合法。倒是劉大膽張旬等護衛那邊沒怎麼發話,這事與他們關係不大,他們倒沒想著入籍李府之類。
冬至餅的生意又是大好,反正扣著一戶不得超過三份的定額,下單子早的人家都定足了三份。春節的禮盒也放出了規矩,不接受新的單子,隻對原來的那些客戶們出貨,隻不過列出了一條,老的客戶可推薦一新的客戶。再三聲明,不因為別的,這是李府私製,不為賺錢。
李明的宅弟變成府弟之後,一切都不同了,頂了勳爵,很多人不便拿李明當個商人在說事了,至少明麵上不可以。李府自然不能大做生意,而到李府來訂這些東西的人,也不好意思把李明當個生意來看。
徐妙錦怎麼說都是大娘是主母,她對李明賺錢的本事也是很吃驚,好在這個社會並不以此為才。她看重的倒是李明這份閑散、與人為善、與世無爭的性子,李明還真是一個賺了錢不忘了周圍朋友的人。
自己府上的這些人家不提,在李明茶樓裏打秋風的那幫人更是得了不少的實惠。大明朝的俸祿是出名的低,象周忱等人,雖然頂了功名在,可授官職並不高,在京師雖然有住有吃,隻是勉強過日子,根本無法應付交際的需要。李明這裏倒成了他們的一個固定的交際場所,而且來往的都是些文官。
與李明行過方便的人,如太白樓的金掌櫃,李明也小小的照顧了一下。如今太白樓的金掌櫃已經把自己的兒子送到了李明那去幫忙,李明看著小金人本分,在飯店裏呆的時間也不短,小金本人吃的臉圓圓的,好在沒什麼肚子,不然,李明真的懷疑金掌櫃把小金送出飯店的理由。小金胖子在光明茶樓做事,他一過來之後,服務水準馬上提高了不少,至少人家在大飯店做過,小紅和毛頭都是非職業人員。
最有意思是隔著李府兩條街的那個賣豆腐腦的,他怎麼都想不到,當初這個怪怪的後生成了他最大的客戶,每天至少送五份到李府,後來這五份豆腐腦,他就白送了,因為李明給他更大的生意。每天上下午各一次,每一次一桶豆漿,直接送李府。為了這事,李德還與李明埋怨過,自家也有個小磨,泡些豆子,豆漿自製很簡單。李明倒好,“衝著二爺當初與他們家狗爭那食盆子,今日再怎麼照顧著他都不以為過。”於是,當初小強用過狗食盆吃豆腐腦的事就傳開了。
冬至前,李明又向紀綱和漢王那裏進貢了些錢財,他們那裏冬至餅不用下單都給送上。紀綱曾經讓下人傳話過來要多幾份,李福地一句話軟軟的丟了過去,“漢王那裏也隻是三份。”到於漢王那裏,則是李明回的話,“太子和內府都隻是送了三份。”單說一個太子可能份量不夠,可內府也隻三份的話,那意思就明顯了,總不能超過他老子吧。
李明在與這些權貴們打交道時已經學會了不少,加上有點身份了,做起來更是有理有節。難對付的不是紀綱這種人,紀綱畢竟還要顧忌很多東西,頭疼的是那些象張軏這種不講理的人,這種人往往是丟下錢之後就跑,根本不聽什麼理由解釋之類。等時來提貨時,又少不得要李明出麵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