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吐蕃僧清來率領弟子法泉等來朝貢。禮部鴻臚寺又忙上了一陣子,現在他們已經有了點經驗,早早就開始跟李明定下了老花鏡太陽鏡之類的禮品,省的那些番僧開口要。
這番僧又被永樂封為國師,名號為灌枯慈慧圓智普通國師,同行的七個弟子本來就是土魯蕃的僧綱司官,也很了很豐厚的賞賜。
“其地寺廟權力頗重,那些番僧頭目名為活佛,有轉世之說,一人成佛全家升天,占足了田地奴隸。”曾狀元在跟李明解釋大明朝西邊的形勢。
總體說了,除了西藏,也就是曾狀元嘴中的別失八裏較為安穩以外,蒙古、新疆、青海、東北等地都處在變化之中。蒙古人和別的民族打來打去的,不消停。
“正月不是有使臣往別失八裏?”周忱也知一點。
“有呀,中官王安。”也是位太監。
由於大明朝是打敗了蒙古人而立國的,所以這幫人都不怎麼把西北那些少數民族放在眼裏,可事實上,大明朝開始的時候官府的重中之重一直是西北,到了後來轉為浙江福建的倭寇,到了晚期變為東北的女直。
吐蕃離忠順王脫脫的地盤還要遠,真要是能與那裏有了往來,會對韃靼有很大的牽製。
李明靜靜的坐在一邊聽這幫人討論著國家大事,這些都離他太遠了。眼看著太陽西下,不一會,汪精衛等幾位外國留學生也來了,大家又邀著去吃飯,李明又被他們拉上了。吩咐手下的回去傳個話,李明便跟著他們走人了。
太白樓如今已經成了個據點了,反正隻要李明過來,總會有包房空著。在太白樓,李明又意外的碰到了張軏,張軏告訴李明,交趾有人作亂,他大哥可能近期又要去交趾了。
關於交趾,李明早早就對張軏說過,沒那麼容易打。其實打很容易,隻是打完沒多久就又會反,如此反複,隻到大明朝放棄那塊地方。
張軏有他的想法,李明上回很精準的猜到了交趾的局勢和走勢。這次他想聽聽李明的意見,他本人想跟著大兄一起去交趾,不知會不會有危險,真的跟了去了,張輔若照顧著,那他想得戰功,怕是不易,張輔若是不理,把命送了也是有可能。
李明也沒多說,這種事,今天這個場合,不大好說。
回到那邊文人的桌子,那邊已經開始行酒令了,這是李明最不擅長的東西,隻能坐一邊喝酒,輪到他時,罰上一杯,且講個笑話過關。
回家之後,徐妙錦還沒休息。李明現在即使出來應酬也不會晚回,徐妙錦都會在等他。見他一回,便囑咐著下人去燒洗澡水。
秋老虎,即便是這夥都十點多了,還沒有一點涼意。洗了澡人清爽很多,回到房間裏,李明與徐妙錦說酒桌上的笑話。
“卻說有個狐仙住在一小廟裏,平日與那廟裏的和尚們處的不錯。這天突然有個遊方和尚過來掛單,那狐仙便急急的搬出去住。那些和尚們留那狐仙,平日裏都住慣了,且是個遊方的和尚,住個兩天便要走了,不必搬來搬去。那狐仙說,來住的若是旁人還好說,可來住的是個和尚呀。那些和尚不解,我們難道不是和尚嗎?那狐仙回,既然你們認為自己是和尚,那我也沒有辦法。”
“嗬嗬。”徐妙錦笑了兩聲,這是個冷笑話。
“夫人,下會不等了,看你倦的,每日起那麼早,睡的又晚,傷著身子呢。”徐妙錦每天起的可比李明早,李明隻要不去跑步之類的,都會睡到個六七點左右才起。
“還好了,平日裏也習慣了。”徐妙錦言欲又止,象是有話說,李明隻當是她累著了。
一邊上又有下人送了冰水過來,同時送來的還有些瓜果。李明胡亂吃了些,眼看著又半個小時過去了,溫度也沒那麼高了,兩人準備休息。
今日徐妙錦怎麼看都覺得有些曖昧,李明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也不知怎麼點破。
兩人倒床上後,李明有所動作。
哪知徐妙錦告饒:“夫君愛惜則個,今日不同往常?”
“天葵?身子不利落?”嘴上這麼問,手上還在繼續用力。
“怕是有了。”
“什麼?”
“怕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