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半城愕然道:“屬下自然沒有這等意思,可是王爺還不曾說明白呢,白慕容的本來麵目究竟為何?”
軒轅雨知道不向雲半城說明是不行了,於是心一橫說道:“白慕容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是本王再不奮起反擊,這天朝的大好河山,終究會落入何人之手,統領從來都沒有想過嗎?”
“書雲天子春秋鼎盛,行義未過,德澤有加焉,如今聖上正值盛年,王爺說出此等話來,本身可就有些大逆不道吧?”雲半城冷下臉來說道。
軒轅雨哪裏知道雲半城已經得了蘇芸指教,因而胸中早有了應對之詞,他自然是說不過的,聽著雲半城振振有詞,他當真是有些無言以對了!
不料雲半城說完之後自己卻先笑了,軒轅雨看出他是在玩笑,狂跳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
雲半城起身對著軒轅雨恭敬行禮道:“屬下早已就等王爺這話呢,卻不料王爺奉行韜光養晦之策,對於屬下好意向來視而不見,屬下也是有些氣惱,因而才會如此戲弄王爺,王爺莫怪才是!”
軒轅雨雙手扶住雲半城,而後擺手笑說:“本王就知道統領乃是明曉大義之人,卻是本王此前對於統領輕慢了,要怪也隻能怪本王自己才是!”
雲半城退後一步恭謹說道:“既然話都說開了,王爺不妨就交代下來,屬下當如何做才是?”
軒轅雨微微一笑之後正了臉色說:“自然是要逼迫白慕容就此出手才是,如此聖上才能正視其包藏禍心已久,如此再朝中也才沒有了他白慕容的立足之地。”
雲半城有些詫異,不由得問道:“如此屬下還是不懂,白慕容無兵無將,便是要叛亂也是無力為之吧!”
“這個統領不必關切,本王自然探知了他的虛實才會有如此說法,隻是本王冒昧問一句,西北國門通往天朝內陸可是有什麼捷徑沒有?”軒轅雨笑問雲半城。
雲半城點頭說道:“若論起捷徑來自然是有一條,不過崇山峻嶺,乃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地,平素裏屬下也是安排兵士巡守,卻從未有人駐紮。”
“這便是了,本王要統領做的,就是將這豁口暫且放開,讓羌人大軍悄無聲息地進入天朝境內!”軒轅雨看著雲半城淡然說道。
雲半城立時明白了軒轅的意思,他猶疑說道:“王爺的意思自然是要抓住白慕容叛亂的證據,可是王爺是否想過,羌人大軍入境,一旦塗炭百姓,則屬下的罪莫大焉!”
“統領糊塗了,這羌人大軍既然是要助白慕容一擊成功,自然是曉宿夜行,不敢露出行藏來,自然也不敢去滋擾百姓,說起來他們更怕為人察覺不是嗎?”軒轅雨笑問。
雲半城不由得點頭應了,隻是白慕容勾連羌人的證據是否確實才是其中關鍵。
“王爺,恕屬下冒昧,王爺何以得知羌人就會聽命於白慕容呢?”雲半城猶疑半響才開口問道。
軒轅雨嗬嗬笑了起來說:“本王綢繆了這麼許久,若是連這點消息都探聽不到,隻怕早已就被那白慕容殺個人仰馬翻了,統領隻管堅信就是!”
雲半城笑說:“是了,王爺與天朝各處遍布眼線,屬下也不過是略知一二而已,既然王爺交代了,屬下即刻飛鴿傳書到西北軍前,卻也不能將此隘口棄之不顧,如此不免更加惹人懷疑,不過屬下倒是可以將此隘口的巡守調派的有些蛛絲馬跡可循,想必羌人的探子發現其中的規律之後,自然會趁著空當偷偷潛入境內來。”
“本王想的明白,白慕容此次從羌人處借兵,絕對超不過五萬之眾,足以對付京畿大營便是其目的所在,到時他逼宮之後自然要將你我二人誅殺,立時便可調回西域大軍,而後矯詔統領手筆令野原軍按兵不動,隻待朝中穩固之後,再與羌人綢繆,兩麵夾擊,使野原軍陷入孤立無援之境。”
軒轅雨一通分析之後看著雲半城點頭沉吟道:“果然是好計謀,如此說來,屬下留在京中其實也算不得逼迫他白慕容,而不過是迷惑他而已,這大逆不道之事他是遲早要做的!”
“統領這話也是不錯,隻是白慕容尚且在猶疑之中,因而逼迫之言也自不虛,統領隻需在朝堂上舉薦白慕容領兵阻擊羌人即可,此則算是逼迫了白慕容了!”軒轅雨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