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褚軒一把將手中的青花盞摔在了地上!麵含怒色,“你們在說一遍!”
跪在下方的暗衛瑟瑟發抖,互相對視了幾眼,暗衛首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褚軒,“主子……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隻是這嶽小姐實在狡……實在是精明。下麵的人發現嶽小姐失蹤時已經天亮了,並且立刻派人尋找。嶽小姐常去的鋪子、茶館、酒樓,全部都找了個底朝天,連瀟湘館屬下等也去搜了一遍。屬下無能,還是沒有找到嶽小姐。不盡嶽小姐,連帶著身邊的丫環和那個會武功的小廝都不見了!”
“你們是說所有人都不見了?”
暗衛首領顫顫兢兢,“是……”。
不料褚軒卻突然笑了,很好!昨天才答應嫁給他,今天一早就連帶著身邊的人都失蹤了,說什麼讓她主動喜歡上自己,不過就是逃跑的借口!人都找不到了,談什麼喜不喜歡?!不過沒關係,嶽霖兒一個人走了不要緊,她的家人……。褚軒的嘴角勾了一個笑容,“現在吩咐你們一件事,這回再辦砸了……”。
正當褚軒要吩咐的時候,劉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主子,宮裏那位派人過來傳話,請您即刻過去一趟。”
宮裏那位……還是要去的,難不成宮裏聽到了什麼消息?
正在褚軒暗自懷疑揣測的時候,此時壽康宮中,檀香嫋嫋,青紗賬外正站著一位妙齡女子,“太後,您不知道那個嶽家二小姐有多囂張,不僅打了欣兒,還說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才不怕我們尚書府,恐怕您去了她也不會放在眼裏!您怎麼還給賜了懿旨,真是抬舉他們!”妙齡女子正是柳晴欣,青紗帳外說的憤慨激昂,青紗帳內的一雙略微褶皺的手正耐心的把玩著手中的珠串。
“哀家知道你要說什麼,已經宣了軒兒進宮,你不方便問的事情,哀家會替你問的”,略帶清麗的聲音緩緩傳來,很難想象這樣的聲音是一位已過耳順之年的老者發出的,隻是仔細一聽,其中夾著一絲威嚴,一股不容置疑,屬於當今太後的威嚴。
柳晴欣努了努嘴,很想反駁幾句,卻又無力反駁,隻得不甘心的退回右側的椅子上,甚是哀怨的喚了聲“太後……”。
“好了!跟你說了多少遍,沒外人的時候,叫皇祖母!哀家知道你委屈,但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一定會是軒兒的正妻!哀家一定會將正妻之位留給我們柳家嫡女!”她自然是疼柳晴欣的。當年她還是先皇眾多妃嬪中最普通的一個,他的哥哥卻憑借自身的才華成為南楚最年輕的丞相,哥哥在前朝運籌帷幄,她在後宮機關算盡最後在哥哥的幫助下,成功為她的兒子奪得了皇位,她也成為了後宮頤養天年的太後。可惜哥哥福薄早逝,膝下又隻有柳丞中一個兒子,柳丞中又隻有柳晴欣一個女兒,作為柳家唯一的嫡女,她一定會為欣兒找一份好姻緣,一份和她一樣的好姻緣!
太後略有無奈的放下手中的珠串,“說了一早上了,口幹舌燥了吧,哀家已經吩咐了小廚房燉了你最愛吃的血燕,等軒兒來了,你就去偏殿吃吧。”
柳晴欣得到了想要的報障,開心的說道,“多謝皇祖母,皇祖母對欣兒最好了。”
“又得了什麼好東西,開心成這樣?”一道懶洋洋又帶著一絲好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柳晴欣急忙從椅子上起來,“軒哥哥,你來了。皇祖母剛剛賞了我血燕,你喝不喝,欣兒給你端一碗過來。”
“都是女人家美容養顏的東西,你多喝點,我和皇祖母還有話說。”
柳晴欣想想太後的保證,再想想可以美容的血燕,優雅的行禮告退,去了偏殿。
褚軒見柳晴欣走了出去,恭敬行禮問安,“不知太後傳軒兒來有何事?”
太後瞟了一眼褚軒,拿起剛剛放在一旁的珠串,“自是為了嶽家的事。”
褚軒眉頭微微一皺,“嶽家的事,賜旨的時候不是說清楚了嗎。一切都按您的吩咐進行,軟硬兼施,軒兒的身份也未曾暴露。”
太後專心的玩著珠串,置若罔聞。
褚軒隻得繼續應對,“嶽家確實隻有四個女兒,嫡女隻有一個,可惜嶽家家風清高,寧嫁窮人妻不為富人妾,軒兒又不能用身份壓製。而且據屬下回報,嶽家二老明顯更看中二小姐,懿旨上隻寫嶽家小姐,也算給我們留了後路,是娶嫡女還是受倚重的二小姐,都由我們選擇。”
太後隔著青紗,仔細觀察著褚軒的一舉一動,一顏一色,語氣冰冷,未帶感情,“聽聞嶽家二小姐打了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