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該死!她怎麼會這麼俗套地就掉到這裏來了?
完全是一個沒聽說過的年代,一個沒有聽說過的國家!
鬱悶!莫不是要像網絡上泛濫的言情小說寫的那樣受到某種介質在特定時間或地點的引發,被某種東西帶到這裏來見大帥哥來了?笑話!她可即沒帶稀奇的古董首飾,也從沒受到過某種古怪的暗示。
管他的,看來也隻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湛藍的天空上飄浮著幾朵若煙似紗的雲彩,恰如她此刻的心情!一邊想著清雅的擔心,一邊又想著即將要做什麼,要如何去麵對新的人和事。
終於等她篤定該如何做時,才愕然發現手已經在不知何時取下了掛在脖間那條晶瑩剔透的水晶項鏈,凝視而撫摸了半晌,才放到了那位所謂的公子手裏。
“公子,謝謝你的幫忙,”她淡然地看著在她麵前的他,“我身上沒銀兩,現在也隻有這個首飾值點錢,我就暫把這墜子抵押在你這,作為以後還你錢的信物,你看可好?至於用了多少錢,你先記在賬上。這一路就麻煩您了。”說完,也不等他有所回應,便掀簾入了馬車裏,信手拉過軟塌邊的一條薄毯,蒙頭而睡。清雅,對不起,曾經對你說過一定對此項鏈”不離不棄”的,現在也隻有暫時食言了,你不會怪我吧?!
冷蕭然看著手裏的項鏈,一條似白銀的細鏈套著一朵晶瑩剔透的不知名的小花,細微的花瓣在陽光下泛著耀眼而五彩的光芒。一看即知是一件價值不菲的物什。看來她並非平常人家出生!居然不知道南寧國?莫非是別國派來的奸細?!他不禁微眯雙眼,望了望馬車裏依稀的身影,幽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厲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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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到一個南頭鎮居然有這麼遠!
待她從渾渾沉沉中醒來時,已至黃昏。從青衣那間接了解到,這南頭鎮也算是這個國家的偏南隅的一個大鎮了。這裏地形平坦,河流眾多,交通也比較發達。是一個貿易比較發達的地方。
而他們是來這查看產業的經營狀況的。
——莫非這個冷蕭然是個厲害的生意人?
切,再厲害又如何!關她啥事?!
她這人是平凡慣了,一看就是與這種人不是一條道上混的~!
“許如夢!”興許如夢,暫時就叫這個名字吧!看著不知何時擠到車廂裏坐到她對麵的姓冷的家夥,她擠出一個自認為最友善的笑容,“我叫許如夢,你呢?”無論如何,她得問他借一點點銀子,看他也不像普通人家的樣子,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微微挑了挑眉,有點意外地看著眼前的女子。蓬頭垢麵,一身怪異服飾,身上雖有傷也沒見哼一聲,而此時一雙眼正清亮而有神的看著他,等著他回複。
他倒想看看她究竟想玩什麼花樣,亦淡淡回道:“冷蕭然。”隨手取過放在案上的茶,輕輕的呷了一口。他在等著她的下文——
搭順風車已經夠丟臉了,現在居然還第一次見麵就衝人家借錢,是有點過意不去,但是——哎~!情緒雖然蘊量了很久,即使冒著被他鄙視的危險,她也打算豁出去了!誰叫她現在別無選擇了呢。
他見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氣,似想通了什麼,微抿了抿唇,才緩緩道:“那現在我們算認識了吧?!可不可以借點錢給我?”她小心翼翼的問。
還未等他開口,她的話就如脫線的珠子一般又蹦了出來:“你看這樣可好,我都已經把我的寶貝首飾壓在你那了,等過些時候有錢了,我同路費呀什麼的一起加上還你,那時你再把項鏈還給我,如何?你現在告訴我你住的地方吧!”
簡直莫名其妙!一股莫名火氣得“騰”地一下就湧上了心頭,他難道在期待著什麼?
“青衣,等會下車時去取十兩銀子給她。”他吩咐青衣,冷冷的目光斜掃了她一眼,便不在看她。那冰冷的目光就如冬日裏淩厲的寒風刮在她臉上,冷在了她心裏,她不禁埋頭偷偷地吐了吐小舌,還好!雖然有點嚇人,不過終歸借到錢了~~欣然之色由然而起。
他見她低著頭,半天不發一語,莫非嫌錢少?也對,想到她“當”給他的墜子,也確實是價值不菲之物,放到他的隨便一個當鋪典當,也能當個上百兩的。罷了!裝著不甚在意的說道:“那你這墜子我就先保管著,我借十兩銀子給你,半年內你去江南的白雲樓,把錢還給掌櫃,留下地址。我自然會差人把這首飾還你還給你!如果過了半年你還未去取,這墜子就不在屬於你了。”有生意不錯,他不是傻子。看她對那墜子的依戀程度,或許哪一天真去了江南也不一定。如若真依約去了,他相信他手下也不會不給她計息,讓店鋪虧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