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什麼口味都想嚐試,什麼險都想冒,什麼樣的女人都想體會。
多年前,校園裏有個江蘇男人開的一家麵包房,我經常去那裏買麵包吃。麵包房的老板是個很帥的小夥子,相熟之後,他便經常和我聊天,有次居然就扯到了泡妞,他說,男人要吃喝XX樣樣都要體驗,這才叫人生。
我那時是純潔少年,滿腦子裏都是想做作家或自由撰稿人,過一種純淨生活的想法(奇怪別人喜歡文學都是夢想著可以泡很多妞,甚至有性的驅使,可我喜歡文學卻似乎純粹是為了純淨心靈,完全苦心僧),哪裏會理會他的那句話。不過我倒從此覺得,人生重在體驗,很多生活你都沒體驗過,那也是一種遺憾啊。
我沒體驗過死纏爛打一個女生,沒體驗過在女生宿舍樓下高喊情人的名字,沒體驗過打麻將,溜冰,宿醉,群毆,沒對女生吹過口哨……我沒體驗的生活委實太多,我基本上是個好孩子,但是,有時,看看別人的人生,想想自己的矜持,倒也不免覺得遺憾,我為什麼這麼累呢?我為什麼就不能放蕩不羈無所顧忌呢痛痛快快呢?劉以邕小說《酒徒》裏17歲的少女勾引中年作家失敗,她說,“作為一個作家,你的思想太不前衛了!”如果用這個標準,那我也是思想不前衛的作者。
這或許隻是我一個人的生活,我後來觀察了很多男人,他們的生活並不像我。多年前,在羅湖一個街上,我親眼看到一個帥哥走進一家發廊,非常自然,毫無忸怩,我當時就想,他是怎麼想的?這是漂泊異鄉解決寂寞的一種方式嗎?接觸的男人越來越多,越來越覺得他們都有一個共性,就是喜歡體驗所有不一樣的生活。這種生活又集中體現在性上。而這些男人為了性,又可以很冒險。比如,一個香港老牌男歌手去南京開演唱會,他可以讓朋友喊幾個小姐。如果按我的想法,他又不缺女人,幹嗎那麼饑渴呢?
這讓我想起施瓦辛格出軌的事,我一個女同事就非常想不通,她說,施瓦辛格怎麼可以找一個那麼醜的大媽呢?這也太惡心了吧?不要說女人,可能就像我都無法理解,為什麼施瓦辛格會找這樣一個波多黎各女傭呢?毫無美感可言嗎?但我們卻都忽略了一個事實,男人有時候是不以美醜來選擇女人的。這也可以理解,為什麼許多帥哥都找了中等容貌的女子,譬如周潤發。而男人出軌的對象更不以美女為基準。都說男人好色,其實應該改成男人好性;因為色是指美色,並非指女人;男人不挑揀不區分,可見他們對色並無絕對要求。
如果再深入一點分析,我們甚至可以歸納出男人的一個特質,那就是,他們什麼口味都想嚐試,什麼險都想冒,什麼樣的女人都想體會。高矮胖瘦美醜尊卑,當年卡薩諾瓦就是這樣的,莫泊桑也是這樣的,上至王後,下至奴仆,他們全都不放過。與之相比,女人要有品位得多,所以有人說,女人是比男人進化更完善的動物,女人即使出軌,也都是選擇英俊的對象,而男人卻往往什麼容貌的都要,這也是一個非常顯著的男女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