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人說你在寧夢遇害當天,約了她去小湖邊見麵。所以,其實那天晚上你是借故將元香支開,然後端著點心去了小湖邊,寧夢原本滿心歡喜的以為你是去跟她道歉的,卻沒想到你竟將她毒害,正想將她投入湖中時,元香卻恰巧在那時出現了。”
“你擔心事情敗露,所以你才會那樣憤怒,喝斥她,以至我出麵阻止時,你也是滿心的戒備,然後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你假意離開,然後趁著我們離開後,你再返回去,再次將寧夢的屍首投入到湖中。靜嫻,你說我說的是不是?”
沈雲溪冰冷的話令靜嫻呼吸一窒,身形不支的晃動了下。
額上,手心裏,滲出一層層冷汗來。
元香在一旁看著心下不忍,想向前扶住她,卻被巧玉一把止住了,回轉過頭,巧玉對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貿然行事。
之前亞楠為羽蝶求情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她不過一小小丫環,說話沒有半點的分量,能想能做的,唯有在心中替她們祈禱。至於其他,隻能強壓在心底。
元香抬頭看向鳳輕塵,他的神情,出奇的酷寒。
微歎一口氣,終將踏出的腳步收了回來,站在了原地。
“靜嫻,人證物證聚在,你無從狡辯。既然做了就別不承認,不然,你所受的罪隻怕會更多。”沈雲溪冷言相勸。
靜嫻緩緩墜落在地,她跪趴在地上,麵如死灰。
淚,止不住的簌簌往下掉。
“我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不明白……明明事情不是這樣的,可是,現在……已經解釋不清了。”
靜嫻仰著頭,淚眼朦朧的望著沈雲溪,“你說,這就是我的報應嗎?報複我平日裏的囂張跋扈?……可是,這樣的報應是否太沉重了。”說到這兒,她沉痛的低下了頭。
她心中有太多的委屈,可眼下,真的已經解釋不清了。
靜嫻悲泣的捶打著地板,似在悔恨,口中語無倫次的說著:“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我,我是被……”可,冤枉二字還沒說出口,便被元香阻止了。
元香鬆開抓著雙兒的手,瘸著腳快步奔到靜嫻身前,忍著痛艱難的俯下身,扶著靜嫻的雙肩,著急而關切的勸說道:“小姐,你就承認了吧。否則,那些苦頭你可怎麼受得了呀?”
“元香……”靜嫻抬頭沉重的看著元香,然後一把抱住元香嗚嗚的哭著。
元香寬慰的輕撫她的後背,忍著哭聲道:“小姐,你怎麼會做這樣的傻事呢。”
沈雲溪垂眸看著她主仆倆,目光晦暗不明,麵上平淡如常,看不出情緒。
許是哭夠了,也許是覺得哭再多也無用。靜嫻止住哭聲,緩緩鬆開元香,借著她的力微顫顫的站了起來,憤懣的看了眼沈雲溪,然後望向鳳輕塵,聲音沙啞的說道:“王爺,妾身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即便妾身真的是無辜的,但妾身希望王爺看在這些年用心侍候你的份上,能對妾身從寬發落。”
鳳輕塵掀目看她,冷哼一聲,道:“大多凶手往往在被查出真相時說自己是無辜的。現在東窗事發,想求本王輕饒你?……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