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突見蘇憐蓉額頭冷汗徐徐,心中的那點小害怕便瞬間被擊滅了,然後微轉過頭對身旁的宮女吩咐道:“快!去告訴皇上蘇婕妤突感不適,讓他趕快到鍾安宮一趟。”
“慢著!”蕭逸寒再次出聲製止了宮女的離去。
“安郡王,你這又是何意?莫非你硬要見我滑胎了你才作罷嗎?!”蘇憐蓉麵色痛苦的抱著肚子,虛弱的對蕭逸寒質問道。
“蘇婕妤這話說得嚴重了。安郡王的意思是這裏就有大夫,不必回宮煩請禦醫而驚動皇上。”沈雲溪向前一步,淺淺而說。
蕭逸寒回轉過頭望向沈雲溪,眼帶不解,沈雲溪對他微點點頭,示意他不必再為她多言,她與蘇憐蓉指尖的事情她自會解決。
蕭逸寒輕抿了抿唇,悄然退後了半步。
蘇憐蓉一愣,心感震驚,她問道:“你會醫術?”
“不錯。”沈雲溪點點頭,“雖隻會點皮毛,但也能通過把脈知道你的胎穩不穩。”
沈雲溪話剛落下,蘇憐蓉便緊張的後退一步,麵帶恐慌的對陵水瑤說道:“陵妹妹,趕緊帶我回宮,我不要她給我把脈,她這一定是不安好心,我不能讓我的孩子命喪在她的手上。”
蘇憐蓉緊緊的拽著陵水瑤的胳膊,雙手微顫,看向沈雲溪的目光充滿了戒備,仿若她真的是劊子手一般。
見蘇憐蓉這般惶恐不安,陵水瑤立即應允的道:“好好好,我這就帶你回鍾安宮。”
蘇憐蓉連忙感激的點點頭,然而,下一秒,她腳還沒有跨出去,她左手卻忽的一把被人扯過,回頭驚見沈雲溪神情肅寒的擋在她的身前,而她的左手正被她牢牢的握在手中。
她惶恐的道:“你想幹什麼?”
沈雲溪冷笑的看著她,眸中一片冰冷,她說:“揭露你的真麵目!”
話落,沈雲溪就一把拉起蘇憐蓉的粉色袍袖,瞬間,她手臂上一大塊淤青,邊緣處還泛著點點紅印,她唇角微勾,譏諷的凝著蘇憐蓉道:“如此自殘的事也虧你自己下得去手。”
蘇憐蓉目光閃爍不定,望了望一旁靜站不語的蕭逸寒,對沈雲溪怒道:“你胡說什麼?本宮何時自殘了?!”說著,便掙紮起來,但卻半點無用。
沈雲溪唇角愈發的向上揚起,斜掃她左臂上的淤青,說道:“如此說來,蘇婕妤這瘀傷是他人所致了?”
雖是問話,但卻不等蘇憐蓉回答,她又徑自說道:“但這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新傷,況且你不僅貴為婕妤,而且懷有龍種,有誰能輕易傷你?皇上?皇太後?這話若是傳出去可就有損皇家顏麵了。”
她停一停,冷凝著蘇憐蓉蒼白的臉,道:“另外,也許蘇婕妤連你自己都沒發現,每當你緊張時你便會不自覺的自稱本宮,自我看見你,你一共說過兩次,一次是你擔心我偷聽了你們的話,二次就是方才我揭露你時。所以……”
她故意頓了頓,“你算是不打自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