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溪低眉淺笑,還未來得及開口,蘇憐蓉很似欣喜的話語自那邊響起,但很是自以為是:“早就聽聞宮外的人傳言說瑞王妃不但有傾城傾貌,而且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但更讓人驚歎的還應當屬那一曲《驚鴻鼓舞》了,此刻聽了瑞王妃這一番話,瑞王妃莫不是要舞上這一曲《驚鴻鼓舞》了?”
“蘇妹妹,這傳言我怎麼沒聽說?”蘇憐蓉身旁一嬪妃微蹙著眉頭,問道,倒有些心直口快。
蘇憐蓉捏轉過頭,笑說道:“玉姐姐,如此佳話你都沒聽說,那便是你久居深閨孤陋寡聞了,看來你得多在殿外多走動走動了。”
這玉貴嬪聽了蘇憐蓉的話,自是有些氣憤的,但倒也是位沉穩的人,隻冷睨了她一眼後便不再多言,靜坐在位置上。
蘇憐蓉傲嬌的轉回頭,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皇太後聽了蘇憐蓉那一席話,頓時喜上眉梢,但見沈雲溪仍舊站在桌前,她微擰眉頭,說道:“瑞王妃,莫不是蘇婕妤猜錯了?”
她語中的失望之色很是明顯,想來是將蘇憐蓉那一番話當真的了。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這蘇憐蓉根本就沒有存好心,那一席宮外傳言不過是她自己胡編亂造罷了。
在這皇宮之內,皇太後最喜這一曲《驚鴻鼓舞》是人人都知曉的事,她蘇憐蓉也自在這些人之中。此前,曾有較長一段時間,因皇太後的這喜好,宮中妃嬪好似著了魔一般的舞這一曲,隻是,沒幾人舞出來能入得了眼,可見這《驚鴻鼓舞》並非其他簡易曲舞那般好學了。
其實,也的確如此。沒有天賦,毅力者當真是舞不好此舞的。當然,若是有能者,那定是一舞驚人了,反之則貽笑大方了。
那端,蕭逸寒有些擔心的看向沈雲溪,他雖與沈雲溪相識甚短,但至少知曉她並不像蘇憐蓉口中所說的那般耀眼。
此前的兩次見麵,她都深處危險之中,想著她二娘那偽善的麵目,不用想也能知道她以前在沈府裏過得並不安寧,她都自顧不暇了,哪裏還會有閑時去練這至少得耗五六年光景的《驚鴻鼓舞》了。
而,現在皇太後開了口,說了話,若是沈雲溪拒絕了,怕是要惹得皇太後好一番不高興了,這當真是讓她騎虎難下了。
蕭逸寒轉眸看向蘇憐蓉,見她洋洋自得的模樣,想來她對方才後花園那一幕仍舊不能忘懷了,此前不計較,不過是為了在這後麵找機會更好的打擊沈雲溪。
這一招,當真是有些毒辣的。看著靜站在桌前,沉默不語的沈雲溪,蕭逸寒捏著茶杯的指關節浮出些許的蒼白之色。
但是,沈雲溪的這般局麵雖是騎虎難下,但也並非無路可退。蕭逸寒便轉眸看向鳳輕塵,然而卻見他隻微低著頭把玩兒著桌前的茶杯,一副置身事外,完全沒有出言幫襯之意的模樣。
見此,蕭逸寒不禁有些氣惱,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剛才在後花園中,不是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嗎?現在這又是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