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還是說得其他人聽吧。”鳳臨燁擺手說道,唇角的那抹淡淡的笑意猶在。
見此,蘇憐蓉心有不甘的瞪了一眼沈雲溪,指著崔禦醫說道:“皇上,難道你打算就這樣算了?不追究了嗎?就算皇太後病倒跟瑞王妃沒有關係,但她確實是攔下了崔禦醫,她這是抗……”
然而,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鳳臨燁麵色陰沉的看過來,她隻得識相的閉了嘴,卻仍舊咬著牙怒瞪著沈雲溪。
鳳臨燁側身看著軟榻上依舊昏睡的皇太後,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抬頭對沈雲溪說道:“說吧,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治好皇太後?”
沈雲溪一驚,倒是沒想到鳳臨燁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鳳臨燁看了眼她身側的崔禦醫,解釋的說道:“若非你沒有辦法醫治好皇太後,崔禦醫又怎麼敢與你重返進來?若不是,他可就是罪加一等了,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沈雲溪了然一笑,頷首道:“皇上心細如塵,臣妾佩服。”停一停,又道:“皇上所言甚是,剛才在殿外臣妾對皇太後的病情雖有了一番了解,但臣妾還需細診之後方能做出更準備的診斷。”
鳳臨燁頓時欣喜不已,立即命人取來脈枕。剛才他已猜到她會有辦法,但心中仍舊是不確定的,是心存懷疑的。當下聽了沈雲溪這一番話,心中那抹疑慮方才消失了一大半。
沈雲溪從宮女手中接過脈枕,坐在床沿邊細細的為皇太後號著脈,鳳臨燁欣喜而緊張的站在一旁看著。而那蘇憐蓉眼中除了憤恨,還含了些不可置信。
也許,對於沈雲溪,她有必要派人仔細去查查了。畢竟,在她身上有太多的意外了。
沈雲溪為皇太後號了脈又從崔禦醫手中接過這兩年來皇太後病情的記錄簿,她快速的翻看之後又對崔禦醫進行了一連串的詢問,然後將記錄薄交還給了崔禦醫,起身對麵色沉鬱的鳳臨燁說道:“皇太後的病皇上不必憂心,臣妾可以告訴皇上,皇太後的病臣妾一定會治好。
隻是,剛從皇太後的脈象上來看,皇太後似乎並非一種病,有些話臣妾還得問皇太後,所以今晚,臣妾想恐怕得留在這裏了。”
鳳臨燁垂著眸子看著沈雲溪,眸光閃閃,唇角含笑的說道:“有了你的承諾朕就放心了。”然後,轉頭掃了一眼這並無床榻的後殿,抿了抿頭,說道:“這裏不能住人,待會兒你就去清心殿吧。”
沈雲溪斂眸,然後說道:“皇太後現在的情況不宜移動,臣妾留在這裏照顧皇太後便是,皇上不用特意為臣妾安排寢宮。”語氣,仍舊是淡淡的。
鳳臨燁想了想,點頭道:“好吧,朕就如了你的意。”
沈雲溪抬頭,點了點頭,唇角彎彎,很是迷人。
鳳臨燁看了竟不禁有些閃神,但隻一瞬,就神色如常了。
然而,蘇憐蓉卻在一旁見這一幕看在眼底,垂放在身側的手不禁緊緊握起,眸底恨意盡顯。沈雲溪突覺周身一陣寒意,她狐疑的回轉過身,乍然的對上一對深不見底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