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溪唇角揚起一抹譏笑,她說道:“難道你要我說謝謝你的好心不成?一個在一開始就想殺我泄恨的人我又豈會對他心懷恩情,或者想借由我打擊鳳輕塵,不過這招已經沒處可使了。”
她停一停,摸著帶在衣襟裏的玉佩,說道:“還是說你說這麼多不過是想探聽有關玉佩的事?不過也是沒有用的,上一次我就已經將所有我知曉的事告訴你了,所以你不用煞費苦心,若是這玉佩藏了秘密,我說的也隻是那麼多,想探聽其他,你唯有去找其他人了,我無可奉告。”
黑衣人聽此,眸光頓時變冷,盯著沈雲溪說道:“不識好歹!”
沈雲溪冷笑:“果然被我說中了嗎?你說這麼多不過就是為了這玉佩罷了。”說著,從脖頸上取下玉佩,丟在他麵前說道:“它對我來說不過是件死物,我給你就是。還有,我不管你與鳳輕塵有什麼恩怨,你我之間我希望就到此為止,你拿了這玉佩以後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然後,站起身,低頭看著他,說道:“好了,夜深了,我要休息了,你就請回吧!”說完,不等他說話,她就徑自走到床前,躺了下來,麵朝內,不再理會那黑衣人。
黑衣人垂眸掃了一眼那玉佩,抬眸看著她側躺著的身影,然後又是丟下那一句“真是不識好歹的女人”,跳窗離去。
身後沒了聲響,沈雲溪翻轉過身,看了眼微微搖曳的窗戶,然後將視線落在桌上並未拿去的玉佩上,若有所思。
莫非,她猜錯了?還是說,他不想就此終結他們之間的來往!
這些人的心思當真也是不可琢磨的。
……
這一夜沈雲溪睡得竟然不錯,想來是被那黑衣人攪和了下轉了她的心思。
心中,也因此不再那般沉鬱,興許,她終是明白了,有些事情並不是自己一個人就可想來的。眼下重要的事還是先醫治好皇太後再說。
待皇太後的病好之後,興許她想要求什麼便容易了。其實,有些事,若是她一個人她就大可不必如此多費周章,自己就可輕鬆完成,但,現下她並非一個人,她還得顧及沈沐天,他並沒有對不起她,若是因為她而給沈家帶來劫難,那便是她的不是了。
別人她可以不理會,不放在心上,但沈沐天是萬萬不行的。
心情雖有好轉,隻是,一大早的一頓飯還沒有好好吃完,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沈雲悠傲嬌的在桌前站定,睨了一眼桌上的饅頭稀飯,不禁恥笑道:“姐姐,就算心有不甘也不應該跟自己過不去啊,瞧這一桌子的素菜你怎麼吃得下去呀!”
說完,便徑自在桌旁坐了下來。
沈雲溪抬眸淡淡的凝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低頭繼續用餐,好似沒聽見她說的話一般。
見此,沈雲悠頓覺有些氣結,在她來之前她就想她要借住昨晚的事狠狠的羞辱她一番,在沈雲悠眼裏她最討厭看見的就是沈雲溪好像什麼事都無關她事一般,令她很是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