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沈雲溪端坐在梳妝台前,抬眸看了眼倒影在銅鏡裏的雙兒,她麵上掩不住的笑意,她喚道:“雙兒。”
“嗯?小姐,怎麼了?”雙兒一麵為沈雲溪梳著發,一麵應道。許是剛才訓斥了一番沈雲悠,連說出的話都帶了幾分雀躍。
“以後那樣的話盡量別說了。”沈雲溪沉聲道。
笑,僵在嘴角,雙兒停下動作,定眼看著鏡中的沈雲溪,“小姐是覺得雙兒太剛才的話太多了嗎?”語中,隱隱的含了委屈。
沈雲溪自是聽在耳裏,轉過身,拉過雙兒的手,語重心長的道:“你不要胡思亂想,我知道你是想為我出頭,但雲悠的脾性你多少是清楚的,你那般說她又豈會輕易咽下這口氣。你說那些話雖能解一時之氣,但卻因此而引來禍端。不值得的。”
聽見沈雲溪所說,並非如自己所想這般,雙兒頓時鬆了一口氣,雙眼又是神采奕奕,她搖頭道:“沒有值不值得,隻有我想不想。我知道小姐不說話定是有自己的考慮,但我不能容忍二小姐那般說你。就算二小姐用此而遷怒於我,我也不怕。更何況,小姐不會讓我受欺負的。”
“可是,我不能時時刻刻待在你身邊。”沈雲溪暗自歎了一口氣,最後也隻得叮囑道:“這事過了就過了,以後做事一定切記謹言慎行。”
“我知道了,小姐。”雙兒重重的點了點頭,應聲道。
沈雲溪輕嗯一聲回過了頭,繼續讓雙兒為她梳妝。而後又換了身得體的衣裙方才出了王府。
王府門前,宮裏派來的馬車已經等候在那。待沈雲溪上了馬車,馬匹便馳騁而去。
在宮女的牽引下,沈雲溪來到了臨華殿,抬眼皇城上的太陽,原來被沈雲悠這般一耽擱,現在已近是午時了,看來等她診治後回到王府已是下午了。
進了殿,坐在床邊,沈雲溪為皇太後號完了脈,收起了脈枕,抬頭對皇太後淡笑著道:“這幾日皇太後恢複得不錯,照此下去,不用多日皇太後便可康複。”
“這還多虧了雲溪你,是你將哀家調養得好。”皇太後和藹的笑著,誇讚著沈雲溪。
沈雲溪起身,施禮道:“謝皇太後,這都是臣妾應該做的。”
“不必多禮,快起來吧。”皇太後伸手扶了沈雲溪起身,“坐下吧,有話哀家要與說。”
沈雲溪點頭站了起來,然後在座椅上又坐了下來。
剛坐下,還未來得及話語,皇太後身邊的陳公公就麵帶笑意的走了進來,擱在手臂的上拂塵微微搖曳,他停在皇太後身旁,微彎著身,聲音沙啞的說道:“太後,午膳備好了,可是要移駕偏殿?”
不等皇太後說話,沈雲溪便立即起身,說道:“既然皇太後要用膳,臣妾就先行告退了。”至於,那要說的話想來也應該不是什麼急事,下次來時再說也無妨。
聽此,陳公公立即在一旁恭敬的說道:“王妃,太後走到您今天進宮來,又見比往日遲了些,便吩咐奴才準備了您喜歡吃的菜。若是您離去,這些菜可是要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