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坐直身,對沈雲溪問道:“前些日子,哀家見瑞王與你有些隔閡,現在可是和好了?瑞王那日回去後可有與你說心裏話呀?”
沈雲溪一怔,萬沒想到皇太後留她下來是為了問她與鳳輕塵之間的事情,從她這問話她也能聽出,那天指的哪一天。應該指的就是鳳輕塵與她攤牌,讓她忘記所有的那一天吧。
想來,應該是那日皇太後覺察出什麼,方才與鳳輕塵有過問話,所以才有她今日這一說詞。
自然,這實話是萬不能在她皇太後跟前說的,不好也得往好裏說,她迅速的斟酌一番後,微低著頭,回道:“謝皇太後關懷,我們已經沒事了。”
皇太後聽後,深信不已,連連點頭,道:“沒事就好呀。這夫妻之間呀,得坦誠,可不能什麼都憋在心裏,還得相互諒解,不然呀,兩人可就生出不少芥蒂出來了。”
沈雲溪掀目,看了眼皇太後,然後說道:“皇太後的話,臣妾會銘記於心。”
後,皇太後又與她說了些話,還說起了她與已故的先皇之間的相處之道,提到先皇時,皇太後麵上透著濃濃的懷念。想來,她與先皇的情定是極深的。
自沈雲溪從臨華殿出來,她的心,就愈發的沉鬱起來。
皇太後的話固然不錯,隻是,怕是不管她在做什麼也不能再挽回她與他之間的和睦相處了吧。有些事,一旦發生了就已經烙在心裏了,怎麼拔也拔不出了。
更何況,他兩人更無拔刺之心。
在很多年之後,想起今日的種種,她無奈一笑,也許,這些在他眼中不過就是一笑話罷了。
“雲溪……”
突然,一道輕快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長廊裏,沈雲溪回過頭來,就見蕭逸寒一身白衣的向她走來。
待走到她身前,他道:“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眼花了。”他的語氣,帶了點點欣喜。
聽著蕭逸寒語中的輕快,唇角的笑意,沈雲溪陰鬱的心竟有了些好轉,她道:“剛從皇上那出來嗎?”
“嗯。”蕭逸寒點點頭,“最近北邊境處不太太平,所以皇上宣旨讓我和塵進宮商討應對對策。”停了下,他似有些顧慮的問道:“你……現在與他怎麼樣?”
想來,他是想起了那日在永寧殿的事情。
沈雲溪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向前一步,雙手撐在欄杆上,望著眼前的層層樓宇,她說道:“尚算太平吧。”
這話一出,連沈雲溪自己都驚了下,唇邊不禁揚起一抹苦笑,沒想到,現在她與他的關係隻能用‘太平’二字來形容了。倒真有些諷刺,其實,想想也不盡然,想那初進王府時的境況,倒也的確如此,此刻覺得震驚,想必是在那些日子他所做的,她雖不在意但卻還是不聲不響的留在了她的心底。
可,這並非好事。令她甚為愕然!
不過,經那晚下毒過後,以往的總總也都不複存在了。她也不必再有所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