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抬頭就那騰空翻轉降落在他身前的女子時,他話中那‘膽子’二字就那樣硬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說不出來了。
他被眼前突然出現的女子的美貌驚住了!
隻見,眼前的女子身姿窈窕,容貌傾城,她身穿一件月牙白斜領對襟褙子,淺綠色荷葉邊繡芙蓉涉水的長裙,頭發雖是梳著簡單的發髻,發上也僅僅插著一淺綠色的簪子,但卻絲毫沒能掩飾她的傾城之貌。
“蘇公子怎麼不說了?剛才不是罵得挺起勁的嗎?”沈雲溪冷凝著蘇念之,冰冷的說道。
蘇念之乍然聽見沈雲溪的話,回過神來,定定的望著她,說出話仍舊帶著屬於他的痞氣,他說:“美人當前,本公子又怎能再說那些粗言穢語呢。”
沈雲溪輕嗤一聲,竟還知道自己說的話是粗言穢語?!
“有什麼話就快說吧,免得待會兒沒有再說的機會。”沈雲溪如此冷笑著奉勸道。
這蘇念之雖然風流成性,但卻並不是一個草包,這沈雲溪話裏話外的意思他自是聽得明白,但卻沒有生氣,反而嘻笑著向前跨了一步,掃了一眼有些雜亂的酒坊,還有地上哀嚎不止的護院們,回頭對沈雲溪說道:“怎麼?美人還想著要為那丫頭出頭,想連著本公子一塊教訓不成?”
“你是頭,他們是尾巴,我教訓你又有何不可?”沈雲溪反問的說道。
這樣的話,在蘇念之聽來甚為狂傲,想他蘇念之乃當真丞相蘇柏安的兒子,當今皇上最為寵幸的婕妤的弟弟,還有可能是未來太子的舅舅,他曾幾何時受過這樣的對待了,當下便氣得惱怒至極。
但是,這種怒氣卻在這色字當頭前,隻一瞬便又消散得無影無蹤。
“你可知道你說這樣的話,我隨時可以將你置於死地?!”蘇念之說道,隻是,這話說來少了幾分威性,半點不能令人生畏,反而帶著他特有的流氓氣質。
“不過……”
說到這兒,他又停了下來,就那麼站在那裏從頭到腳的打量著沈雲溪,目光赤裸!毫不忌諱!
沈雲溪美眸微眯,眸光淩厲!
仿若,他目光再這般赤裸的落在她身上,她下一秒,便挖了他的眼睛!她活了這麼多年,可從來還沒有遇見過有人像他這樣對她露出這樣露骨的眼神來!
許是這蘇念之命不該生活在黑暗中,他收回視線,轉頭看了眼那些受了不同傷的護院們,對沈雲溪說道:“不過,如果你乖乖的從了本公子,本公子不但不會追究你傷了我護院,蔑視我的罪責,我還會如珠入寶的待你。但……”
他頓一頓,瞥了一眼一旁一臉沉靜的相思,眼神一橫,淩然的說道:“若是你跟相思這賤丫頭一般,那麼你的下場就會跟她一樣!……你或許能打傷我這幾個護院,但剛才我那番話你想必也聽見了,跟在我身後的可不是他們幾人,就算你武功再好,本公子也能用車亂戰將你拖死!所以,你可千萬要想好了,可別吃力不討好!”
說到最後,蘇念之竟帶了冷意,還有些許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