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對相思,沈雲溪並不存有隱瞞的心思,如實告知。
相思又是一怔,似沒想到這酒是要帶給皇太後的。她的反應自是在沈雲溪反應之中,如她當初知道皇太後飲酒時如出一轍。
很快的,相思就緩過神來,對沈雲溪鄭重的說道:“雲溪,既然皇太後喜愛‘長相思’,我們何不趁此機會讓‘長相思’重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自天祁動亂,沉浸這麼多年,是該重新崛起的時候了。”
沈雲溪點點頭,道:“嗯,你的想法和我如出一轍。當初在知道皇太後喜歡酒時,我便有了這個想法。”
“重要的一點是,我想找出當年威逼我父親交出秘方的背後主事者。”相思沉重的說道,放在石桌上的手,緊緊握緊。
害得父親身亡的人,她一定要揪出來。所以,自今天起,她也不會再消沉,她要絕地衝起,為父報仇!
她的事,她可以不計較,但父親的,她不能不管,否則,那便是不孝!
看著她麵上表現出的堅決,沈雲溪提著的心,終是放下了。但,想著剛才那店小二虎子在堂中的膽小弱懦,沈雲溪不免為相思以後在店中的安全擔憂,是以,她說道:“不過在這之前,虎子必須換掉,必須雇一個武功較好的人在店裏幫忙。”
相思抬眼看著沈雲溪,說道:“可是,一個武功好的人一般不會屈就在一個小小的酒坊裏。”他們更願意待在有錢人的家裏。
沈雲溪斂眸,想了想,說道:“這事你不用管,我會想辦法安排。”
“好。”相思應允著說道。
沈雲溪轉頭看了眼亭外,天色已不早了,然後她站起身,說道:“好了,我該回去了。時辰不早了。”
說完,與相思一同走出涼亭,去酒窖提了兩壇‘長相思’,就向堂中走去。待快到堂中的時候,沈雲溪回過頭,對相思說道:“以後酒坊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就派人到瑞王府。”
“可是你不擔心王爺那邊嗎?若是他知道你與酒坊的關係,查出那日他‘不能人道’的傳言是從這裏傳出去的又當如何?”相思有些擔憂的說道。
沈雲溪又想到鳳輕塵讓淑寧監視她的事情,她便搖頭說道:“也許他早就知道這酒坊有我一份也不一定。至於那傳言你不必為我擔心,我早有避暑,若是他查得出早就查出了,而且這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天,早已不是什麼事了。”
況且,依著鳳輕塵的脾性,他若是想找她麻煩,就算沒有這件事,他也會想著法子招惹上她的!所以,這些根本沒有擔心的必要。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聽了沈雲溪這話,相思想了想,方才點了點頭,應下了她。
兩人走出來的時候,柳叔正幫著虎子在清理雜亂的酒坊。見沈雲溪出來,柳叔立即放下掃帚,走到她身前,看著她手上的酒壇說道:“主子,我來拿吧。”
沈雲溪點頭將酒壇交給柳叔,柳叔接過酒壇就走出了酒坊。
沈雲溪轉頭看著相思受傷的手臂,說道:“好好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