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華回頭神色緊張的望向沈雲溪,沈雲溪投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走到門前,看那此時會出現在這天牢的到底是何方人物?
最主要的是,是否是衝她來的?
若不是,問題就好解決,但若是的話,那……
沈雲溪敏銳的目光首先落在那通道上魏遷的身上,但見他神情愕然,想必來人亦是出乎他的意料,如此,來人衝她的來的可能甚大。
果然,下一秒,就見魏遷收斂起臉上的表情,忙對來人斂衣說道:“見過蘇婕妤。”
“起吧。”蘇憐蓉手搭在翠環的腕上,神色高傲的說道。
聽這話,沈雲溪雙眸微沉,嗬……看來還真是衝她來的。不過,她倒是來得快呢。
隻是,沒想到她會來這天牢,想來是為了那日在後花園的事,所以,這次她淪為階下囚,是來看她笑話來的吧。
“王妃,是蘇婕妤,這是怎麼辦?”秦世華有些緊張的問道。
“待會兒你隨機應變,她是衝我來的,應該不會找你麻煩。”沈雲溪如是說道。
秦世華抿頭想了想後,點了點頭。
“你先出去。”沈雲溪又說道。停留在牢房內並非明智之舉,隻會召來她的話柄。
秦世華輕嗯一聲,轉身從容的走出了牢房,在門前站定。
那廂,魏遷抬頭對蘇憐蓉問道:“不知蘇婕妤此次前來天牢可有皇上的批示?”天牢重地,就算她貴為婕妤,同其他人一樣不能隨意闖入。
蘇憐蓉微側過頭,看了眼身後的翠環,翠環立即領會她投來的眼神,從袖中取出一令牌,遞到魏遷眼前。
蘇憐蓉掃了眼在半空中旋轉的令牌,對魏遷說道:“魏統領,有了這道令牌,我總可以進這天牢吧?”
魏遷收回看那令牌的視線,抬眼對蘇憐蓉說道:“自然能。”此令牌乃是皇太後的重令,有它在身,可在這皇宮內隨意走動。
說完,魏遷側身讓出一條道來,翠環收起令牌,向前一步,將手遞到蘇憐蓉身前,說道:“主子,小心地滑。”
蘇憐蓉對她一笑,然後將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神色傲然的越過魏遷,還未走到沈雲溪的牢房門前,遠遠的就見那站立在牢房門前的人,她唇角上揚,勾勒起一抹冷笑。
待走到牢房門前時,蘇憐蓉看著秦世華說道:“喲,這不是秦禦醫嗎?”
“臣見過蘇婕妤,蘇婕妤金安。”秦世華低頭,斂衣道。
“起吧。”蘇憐蓉說道,依舊是那一派的高傲模樣。
“不知秦禦醫可否將皇上的令牌拿出來給我瞧瞧呀?”蘇憐蓉餘光掃了一眼跟過來的魏遷,對魏遷問道。
此話一出,秦世華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令牌?他怎麼拿得出。
“蘇婕妤,此話是在懷疑魏某謀權,私放他人進這天牢重地嗎?”秦世華還未開口,魏遷便就一旁說道,言語間,透了幾許不悅。
“魏統領剛正不阿是在朝中出了名了,我又怎會懷疑你越權私放他人進這天牢呢,這種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去,可是要受重罰的。”蘇憐蓉口上雖說著沒懷疑,但後麵話的玄外之意卻不凡警告之意。
魏遷清冷的一笑,有些動怒的說道:“我雖有這名聲在外,但背後也不凡抓我小辮子的人。”然後轉頭對秦世華說道:“秦禦醫,為了證明我的清白,你不如就將皇上的令牌拿出來給蘇婕妤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