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翠環連忙點點頭,然後轉身向門外奔去。慌亂的腳步差點令她摔倒在了地上。
但,她直奔到宮殿門前,左右相看,也沒有看見秦世華的身影。
翠環急得在原地跳腳,回過頭看了一眼殿內,想著剛才蘇憐蓉那驚恐的麵容,她一咬牙,轉身向禦藥房的方向跑去。
然而,翠環卻沒有看見在那宮門前的宮牆下的陰影下,秦世華高大的身子此刻正卷曲的躺在冰涼的地上,昏迷而睡。
一看就知道他這是被人擊暈後,挪到此處。
宮殿內,蘇憐蓉怎麼也不相信自己忽然一下變成一個全身不能動彈的人,如此這般,豈不就是一個廢人了。
她正猜測著是什麼人陷害她至此的時候,門外突響起腳步聲,她驚喜抬起頭,以為是剛出去的追秦世華的翠環回來了。
但,抬眼看著那走進大殿的挺拔身影時,蘇憐蓉眼中的懼意更甚,她結結巴巴的喝道:“你……你什麼人?竟敢私自闖入我鍾安宮!”
隻是,這話聽來毫無威信可言,反而更加的看清她的怕意。
看著那黑衣人走進房內,然後將門栓牢牢的插上,蘇憐蓉嚇得連連要後退,奈何此刻的她身上半點使不上力,也隻得屈身在那‘狹小’的座椅上。
黑色蒙麵巾下的薄唇向上冷諷的揚起,抓過身,一步一步的向蘇憐蓉逼去。
“你……你……你到底想幹什麼?!”蘇憐蓉不受控製的顫抖的說道。
“報仇!”黑衣人吐出兩個字來。但就是這簡單的兩個字就仿如那炸雷一般在蘇憐蓉的心中炸開。
翠環已離去,這寢宮的侍衛又被她之前遣散了去。如果翠環不回來的話,此刻的她可以說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叫來一個人。
是以,她唯有期盼翠環能在發現不對勁之後早點回來。
但,她的想法剛產生,那黑衣人就好似會讀心術一般,他說道:“你的丫環沒找到那禦醫,所以去禦藥房了,我想一時半會是不會回來的。”
“你--”蘇憐蓉震驚,“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找我報仇!”
黑衣人冷凝一眼蘇憐蓉,伸手從腰間拔出一把金色的匕首,刀鋒銳利,泛著冷冷的寒光。
他抬眼望向蘇憐蓉,眼底是掩不住的陰森可怕,那透著危險的刀在蘇憐蓉的臉上來回流連。
對蘇憐蓉的問話,他好似沒有聽見一般,隻徑自說道:“你說我是一刀一刀的割下你臉上的肉呢,還是一刀刺進你的胸膛?”
蘇憐蓉很想鎮定,但又有什麼人在聽了這樣的話後還能鎮定下來了。眼淚肆無忌憚的從眼眶裏奔出,順著臉頰滴落而下,有幾滴還滴在了那黑衣人的手上。
頓時,那黑衣人眼中的危險之色又徒增加了幾分,似在說她蘇憐蓉的這眼淚是對他的褻瀆一般。
蘇憐蓉懼怕的吞下一口口水,然後祈求著的說道:“隻要你別殺我,其他的什麼事我都可以答應你。不管你想要黃金,還是權力,亦或者是美人,我都可以遂了你的願望。”
黑衣人聽了他的話,停下在蘇憐蓉眼前晃動的匕首,見此,蘇憐蓉就以為因為她的話他有了些許的鬆動,是以,她又繼續遊說的說道:“你進宮來找我報仇,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如果你放了我這一次,我保證從此以後可以讓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黑衣人輕笑一聲,站起了身,拇指在匕首的封口上在摩擦,他抬眼冷凝了一眼蘇憐蓉,然後薄唇輕啟,“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是拿了其他人的錢財?還有……我可以告訴你,錢和權,我都不需要。……所以剛才你的話白說了。”
說完,他唇角揚起一抹漠然的冷笑,蘇憐蓉雖看不見他黑巾下的唇,但卻可以清晰的在他眼中看見那抹危險之光。
“但你要知道我是皇上的寵妃,這裏是皇宮,我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別想走出這個皇宮。”蘇憐蓉改屈服政策為威逼政策。
黑衣人聽了好笑的環視了一眼這寢宮,然後回頭冷聲說道:“你的廢話太多了!我既然有膽到這裏來,我就有能力走出去!你還是乖乖的拿命來吧!”
說完,他目光一橫,手中的匕首再次舉起,無情的向蘇憐蓉揮去!
她敢惹上沈雲溪,她就應該早做好承受悲劇的心理準備!還有承受這個傷害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