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落,羅虎身後的人立即向前兩步,‘唰唰唰’的拔出憋在腰身的大刀或者長劍,對準沈雲溪,齊聲道:“交出解藥!否則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沈雲溪仿若沒有聽見他們的話一般,隻微低著頭,伸手拿起桌上的紙,輕輕搖著,眾人被她的鎮定所怔住,不禁麵麵相覷。
可唯有那此刻正煎受著癢痛的羅虎腦中突閃過剛才她將紙放回到他身前,以及他將紙推在她身前的那一畫麵,赫然出聲道:“屏住呼吸!紙上有毒!”
但,還是晚了。
最後一個尾音還為收住,他就聽見身後一陣砰然倒地的聲音。轉身,果然見姚一姚二等人癱倒在了地上。
許是他們沒有羅虎那麼高的內力和定力,除了姚一姚二兩人其他人一倒在地上,就忍不住的胡亂的抓著自己,顧不得到底會抓出多少傷痕來。
更有人實在忍不住抬頭對沈雲溪辱罵道:“妖女!快交解藥出來!”
“找死!”沈雲溪一聲曆喝,飛身就向那人而去,兩指飛快的在他胸前點了兩下,然後從容的飛身回到石桌前,麵色冷淡的看著那人神情痛苦的抓著自己,更艱難的撿起地上的大刀向自己的身上刺去,好像唯有這般自殘方可解自己身上的痛楚。
羅虎瞠目看著這一幕,立即運氣將鋒利的大刀從那人的手中奪了過來,回身,瞪著沈雲溪,質問的說道:“瑞王妃,我自問對你禮貌有加,你為何要如此狠心的殘害我的同人?!”
“禮貌有加?”沈雲溪輕笑,“你那樣對我不過是想我寫我被綁架的書信,然後拿到你們想得到的銀兩罷了。說到底,你這不過是為了自己,何時又真的是為了我了?”
“你--”
羅虎瞪著沈雲溪,一時啞然。
他會在一開始善待她,自然是為了銀兩,但還有另外一層原因,那就是他們的少主。
這一次他們之所以會綁架了她,的確是因為銀兩,是早時在茶樓門前,那莽漢一出茶樓就對早在等在外麵的同伴誇誇其談的說她遇見了一位財主,家中萬貫家財。
這話,不巧被羅虎聽見了。他們現在正是急需錢的時候,當聽見這話時,羅虎見他手中確有一張五百兩沈氏錢莊的銀票,所以他什麼也沒有多想,就將那莽漢逼到了牆角邊上,逼迫他將他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了他。
這莽漢本就不是精明之人,在看見被人威嚇的情況下就胡亂的對他們說了一通,最後竟說經過樹林裏,坐在馬車上的那名女子就是他口中所說的財主了。
所以,羅虎將那莽漢擊暈之後,就朝他口中的樹林奔去了,在沈雲溪他們的馬車經過那樹林之前早一步埋伏在那裏。
隻是,他沒想到他會被那莽漢給騙了。
直到沈雲悠說到瑞王爺的時候,他方才驚覺。隻是,那時已經晚了。
他想事已至此,就順水推舟。雖然那莽漢的話有些差錯,但沈雲溪到底是沈家的大小姐,也的的確確是有錢人。
雖知道少主對沈雲溪的事情很是上心,多次為了她,前往瑞王府。
但眼下,報仇為重,弄到銀兩要緊,至於其他,就暫且擱置在一旁。所以他才沒有及時放了沈雲溪,而是想著討好她後讓她乖乖的寫信回沈府,讓沈沐天送銀兩來。
隻是,他還有一點沒想到的是,他隻知道少主對沈雲溪特別,但卻不知道沈雲溪竟是如此厲害角色。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到天祁王朝來,有些事情他還沒來得及詳細了解。
此刻,他雖有後悔,但也有些晚了。
畢竟,沈雲溪比他想象中的要強上很多,更何況,他猜不到她下一步會做什麼,唯有等,等她有什麼行動。
“二當家,我說對了是嗎?”沈雲溪淡笑著問道,隻是,這抹笑怎麼看怎麼就能看出幾分嘲弄來。
羅虎抿著唇,忍著癢痛,不說話。她說得的確不錯。
然後,沈雲溪繼續說道:“二當家,今天這事可以告訴你,千萬不能小看了女人。你的人雖然不少,但是都不懂得動腦子,可真是被廢了銀兩養這些人了。如果我是你的話,與其想通過綁架他人謀取銀兩,不如養一群有腦子的人,讓他們為你賺錢。”
聽了這樣的話,姚一姚二等人自是甚為震怒,但想起剛才出言辱罵沈雲溪的人所遭受的罪,他們也隻得將心中的惱怒硬生生的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