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沈雲悠竟敢在她的身上動這種心思!是誰給她這樣的膽子?!
望著鳳輕塵眸中迸射出的陰寒目光,沈雲悠忍不住縮了縮腦袋,握成拳的手心裏,滲出了一層冷汗。
難道,有什麼事情是她疏忽了嗎?
可是,他明明對沈雲溪就是不喜的,否則今天她也不會呆在王府了。
那麼現在他如此,又是為什麼?
然後,她強作鎮定的點頭說道:“是,王爺所想不假。可是,明明我一切都布置得妥當,王爺又是怎麼發現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鳳輕塵視線落在她手中的信紙上,“出賣你的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
沈雲悠微蹙眉頭,眼含疑問,低頭看著手中的信,看著那熟悉的字跡,好一會兒,她赫然抬起頭,不可置信的說道:“字跡?!”
“不錯。你忘了你的字本王是見過的。”鳳輕塵冰冷的說道,言語間含了幾許嘲諷。
沈雲悠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原來是這樣。
她嘴角溢出一絲苦笑,“是啊,我忘了那日我在房中給娘親寫信時,你就在旁邊。原來,論心思還是抵不過王爺你。”
她微微一頓,話鋒一轉,又說道:“但是,王爺對姐姐本就是不喜的,這次我這樣做不也是為王爺找了一個休掉她的機會嗎?”更何況,還有結婚當日,讓沈雲溪鑽狗洞一事在先,若是他滿意這門婚事,他又何必那般讓沈雲溪難堪呢。
鳳輕塵輕哼一聲,說道:“本王與她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他若是要動沈雲溪,還不需要她沈雲悠來插手!
“那麼,王爺現在要怎麼處置我呢?”沈雲悠眼凝望著鳳輕塵,此時的她,完全沒了剛才的惶恐,然,不等鳳輕塵開口,她又繼續說道:“不過,在王爺處置我之前容我提醒你一句:王爺可別忘了我之所以會留在王府的原因。”
“你威脅本王?”鳳輕塵咬牙切齒的看著沈雲悠,渾身怒氣。
沈雲悠凝了鳳輕塵一眼,站起身,信紙從她手中飄落在了地上。她緩步走到鳳輕塵身前,柔嫩的手攀上他結實的胸膛,她仰頭對他淺淺一笑,說道:“我怎麼敢威脅王爺呢?剛才我說了,我隻是提醒王爺一句罷了。王爺可別胡亂猜想,不過,我想王爺現在還不想那麼快讓姐姐知道那件事的。王爺,你說我說得對嗎?”
鳳輕塵看著沈雲悠,雙眸緊眯,滿眸噴火。
這該死的女人!竟敢這樣與他說話,除了沈雲溪,還沒人敢這麼與他囂張!
“這段時間,本王容你留在府裏,容你與她鬥鬥心眼,容你在王府囂張跋扈,那是因為你的行為尚在本王的接受範圍之內。但有句話你要懂:做人做事,要懂得適可而止,否則就像貓抓魚不成,反倒惹得一身的腥。”鳳輕塵涼涼的說道。
“嗯。這個道理我懂。”沈雲悠點點頭,含笑著說道:“所以,我才沒有將那件事告訴姐姐。”她麵前如此淡定,可天知道她現在的心裏有多麼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