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十成的把握,但,八成卻是可以有的。”李奎信心滿滿的說道,也是,他們本來就不是普通人,本身就是混跡在軍前的人,對於潛入皇宮,再動點手腳,倒也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雖然,這中間還是定要花上好大的功夫。但隻要能除去鳳輕塵,這點功夫倒也值了。
聽此,亞楠點頭,眸中滿是仇恨,她說道:“好。就依你所說,我們就合力端了整個瑞王府和沈府。”
說著,唇角揚起一抹陰笑,沈雲溪,這一切都是你招惹我的。
李奎以及房裏的其他人聽此,心中皆是一片狂喜。隻是,除了這點喜之外,心中還徒增一抹恐意。
想到夜冥軒對沈雲溪的維護,李奎不得不心有所慮。但,對他來說,沈雲溪同是一個絆腳石,阻止著夜冥軒下狠手。
似乎,有了沈雲溪,夜冥軒沒了此前的果斷。凡事扯上她,就多了幾分顧慮。
他是他的下屬,他沒有權力改變他的決定。但他卻可以為自己做主。
他冷冷的想到,這一次,在他決定要單獨出來對付鳳輕塵的時候,就已經豁出去了。現在考慮這些,不過是憂人自擾。
所以,並沒有什麼可想的。
一切在事成之後再說,若是此舉成功,他不怕堂中的其他人不維護他,所以,夜冥軒就算想要懲罰他,也應有所顧慮。
而他之所有有這樣的野心,也正是因為他不想總是屈於夜冥軒的手中,事事總是受到他的羈絆。而且,他尚認為他自己有一定的能力。
換句話說,他不甘平庸。
他想通過這一次機會,做出一些成績給軍中,給堂裏的人看。雖然危險係數很大,但他也想必須試上一試。
指不定他李奎的命裏有這樣的好運,讓他一舉成功了。
屆時,不隻是軍中的人,連當今皇上也得給他幾分麵子。因為,他成了功臣。也就是到那時,他差不多就可以脫離出夜冥軒的掌心了。
其實,他也有想過直接殺了鳳臨燁,但這是刺殺,憑他幾人還有些不夠格,所以,想著先弄下一個鳳輕塵和沈家再說。至於鳳臨燁,待鳳輕塵一除,他楚國南下進軍成功,也就是他下位之時了。所以,他不急。
如此想著,剛才心底升起的那一抹懼意似乎就顯得多餘了。
隻是,他沒有想的是,夜冥軒尚且不能輕易的端了瑞王府,毀了鳳輕塵,憑他李奎又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雖說潛進皇宮之他來說,不是難事,但有些不是僅僅說隻要潛進去說了什麼話就能有用的。但此時的李奎根本想不到這一點,他已經被心中幻想出的美好事情衝昏了頭。
兩人想法達成後,便又低頭籌劃一番後方才分開了。
所以,這廂亞楠潛進廚房伺機在皇太後的解藥中下毒的時候,李奎在王府外正在布置如何進宮告發沈雲溪鳳輕塵謀害皇太後一事。
然,李奎不知道的是在他傾盡全力安排的時候,那廂亞楠已經出了事,而且,他此刻的行動亦傳進了夜冥軒的耳中。
“什麼?他竟敢做出這樣的事來?!”
城東一隱秘的房屋裏,夜冥軒聽了下屬的通報,他頓時憤怒得拍案而起。
“是,少主。在發現奎哥不見之後,我們就去查探他的行蹤,便發現他與瑞王府的一個丫環勾結在了一起,而且此刻正在部署進宮事宜,若是沒有預料錯誤的話,在傍晚之前,他會進宮去。”單膝跪在地上的人埋頭應道。
夜冥軒聽後,指關節捏得咯吱作響,銀色麵具外的眼中閃著冷冽而滲人的目光。
然後,他微微一揚手,說道:“先下去。”
那人應聲點頭後,退了出去。
見他離去,站在夜冥軒身旁的姚七向前一步,在他耳邊謹慎的說道:“少主,早在福星樓的時候,李奎就想對鳳輕塵動手,當時被屬下阻攔了下來,屬下本想他壓下了這念頭,沒想到他並沒有死心,所以沒有及時向少主你報告。屬下自知失職,還請少主恕罪。”
說著,姚七撲通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夜冥軒垂眸看著姚七,說道:“起來。這事怨不得你,想必他也並非一時性起。攔得住他一次二次,攔不住他三次四次。”
姚七抬頭看著夜冥軒,“謝少主寬宏。”然後站起身,皺了眉頭,問道:“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