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麵所寫的是人體的七經八脈以及穴位的主要部位和說明,要想學好武功不單單隻開那點招式,還得依靠著對人體構造的清晰了解,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判斷出對方的弱點,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對手製服。”沈雲溪教導著說道。
“哦。可是看完這些得多久時間?”雙兒低低的應下,然後舉起那一遝書愁眉苦臉的問道。
“不吃不喝,三天。”看著雙兒瞠大的嘴,沈雲溪又道:“如果你覺得你學起來有難度的話,我也不為難你,不過……”
“沒有沒有,我不過就問問,好有個心理準備。”不等沈雲溪的話說完,雙兒就搶過她的話說道,生怕她又說出要她離開的話來。
“嗯,如此就好。好了,你先拿下去看吧。看完了來再來找我。”沈雲溪滿意的點點頭,揮了揮手打發雙兒離去。
雙兒哦了一聲,抱著那一遝書開門出去了。
想起雙兒那有些不怨卻又有些害怕的神情,沈雲溪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你這是想要培養接班人嗎?”突然,一道清涼揶揄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轉頭,就見那窗欞邊上斜靠而立的男子,唇角含笑的看著她,那銀色麵具在絢麗陽光的照耀下泛著點點光芒。
夜冥軒?
似乎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他了。
“不要求她能保護其他人,但至少要保證自己在麵對危險的時候不拖累別人。”沈雲溪看了眼夜冥軒,在桌旁坐下。
“嗯。說得好像有那麼幾分道理。”夜冥軒點點頭。
“今天來又是有什麼事?”沈雲溪側頭向已經在她身旁坐下的夜冥軒問道。
“沒事兒我就不能來了嗎?”夜冥軒徑自拿起茶壺,倒水說道。
沈雲溪想了想,說:“在我印象中,如果沒特別的事你不會光顧我這碎玉軒。”畢竟,這王府的主子跟他可是對頭呢。
來一趟,不容易。
“嗯,似乎很了解我。”夜冥軒輕啜一口茶,看著沈雲溪淺笑著說道。
沈雲溪白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上次他們的話,她皺眉問道:“你這次來不會還是來問我離開不離開的問題吧?”
夜冥軒定眼看她,問:“那你的答案呢?不走?就算走也不會跟我走,是嗎?”
沈雲溪點頭說:“我沒有理由跟你走。”停了下,又看著夜冥軒問道:“而且,我始終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執著的要我離開王府。”瑞王府雖然比平常百姓家複雜,但相較於其他王孫貴族裏的複雜,這裏卻是要簡單許多。
至少鳳輕塵的女人少。雖然,也總會時不時的出現一兩隻老鼠出來攪攪她的生活,但她也可以從容應付。
況且,說離開,也並非口中所說的這麼容易。
畢竟,在這裏她也並不是了無牽掛。
夜冥軒似乎沒想到她會問出這個問題來,愣了一下才回答說:“王府不是你該留的地方,再在這裏待下去,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這話說來意味深長。
沈雲溪皺了皺眉,看著他,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或者說你知道些什麼?!”
不自覺的,這話說出來就帶了一抹壓迫感,還有點點維護之色。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也沒有什麼意思,我隻是說我現在看見的事情。”夜冥軒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本正經的看著沈雲溪,雖然他的臉被銀色麵具遮住了大半,但他的眼神所透露出來的便是這一本正經。
他說:“我隻是說你在王府的處境並不樂觀。也許,現在鳳輕塵與你有些感情,可你要明白他身邊都有些什麼人。其他人暫且不說,就說說葉婉儀母女倆,她倆……”
“等等。”夜冥軒話還沒說完,沈雲溪就急急的打斷了他。
“有什麼問題?”夜冥軒停下來,奇怪的看著沈雲溪。
沈雲溪看著他,目光裏帶著一抹不可思議,她說:“問題很大。好像每次我身邊發生一點事你都會及時的出現,這不得不讓我懷疑你的身份了。”其實,這話沈雲溪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
可是,夜冥軒卻以為她說真的,以為她發現了什麼。
他手上的動作僵了下,但他到底是夜冥軒,沒那麼容易瞧出自己的心底情緒。
“哦?我的身份?不如你說說看,我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夜冥軒抿了一口茶,隔著透亮的茶杯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