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巧玉領命離去。
景軒會來找她,十之八九與相思有關了。其實,那日從德源酒坊出來之後沈雲溪就想回來之後找機會問問景軒。
但卻沒想到會被葉婉儀倆母女打亂了她原有的計劃,若不是今日他找上門來,這事她怕是又要耽擱好一陣子了。
沈雲溪以最快的速度梳洗一番後就來到了大廳。
聽見腳步聲,景軒自茶杯中抬起頭來,放下茶杯後站起,謙和有禮的對沈雲溪道:“王嫂。”
沈雲溪笑笑,說道:“景軒你不必多禮,坐下吧。”說著,她在離他較近的座位坐下。
剛坐定,巧玉就端了茶放在她的身前,然後退守在一旁。
沈雲溪輕啜一口,抬頭對景軒問道:“今天來找我,可是為了長相思?”
景軒指腹輕輕的摩擦著茶杯,聽了她的話,停下動作,說道:“是,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沒等到王嫂親自傳話我便過來了。”
沈雲溪了然的點點頭,然後景軒又繼續說道:“所以,不知道王嫂可有幫我問過她的意見?她又可願意見我?”這話,景軒說得有些急切,還隱隱的能讀出幾分緊張來。
沈雲溪望著他,調侃著道:“隻是不知道是這酒重要,還是那人重要了?”
景軒一怔,對沈雲溪這話感到驚奇,“王嫂這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沈雲溪放下手中的茶杯,想了想,對景軒說道:“我這麼說吧,你的意思我已經明明確確的轉達給她,但是她拒絕了你的提議。”
“為什麼?”景軒問。
“她說,在京都她本沒有來多長時間,沒有認識的人,更何況是你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她隻想好好的經營酒坊,至於其他事其他人,她無暇顧及。希望你能理解。”沈雲溪回道,說的話是當日相思的那番說辭。
“是嗎?”景軒有些落寂的問道。
沈雲溪點點頭,“是。”
看著景軒濃鬱的眼,沈雲溪又問道:“景軒,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嗎?”
“重要,非常重要!”景軒堅定的點頭說道:“所以,王嫂你能不能幫幫我,告訴她在哪裏,我可以向你保證,我隻遠遠的看一眼,確定她是不是我要找的人,行嗎?”
沈雲溪皺眉,問道:“既然重要,為什麼你連她在哪裏都不知道?”
景軒有些苦惱的低垂了眼說道:“我們之間的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他沉沉的歎了口氣,語氣近乎哀求的對沈雲溪說道:“王嫂,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行嗎?”
沈雲溪抿頭,看著他,此時此時的他不是那整日流連在花叢中的景大公子,而是一位感情受挫的普通男人。
然後,她回想起她告訴相思有人想見她時候的緊張神情,她問道:“我可不可以知道她的名字叫什麼?”
這一點,似乎是一直以來他們都忽略的問題。
他們從來隻想著見麵,卻從沒問過那人的名字。興許,人在遇上自己在意的事情時就往往會忽略了最基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