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更是閉眼,深深的呼上一口氣,好似整個人都微醉了三分。
“好了,太後。這酒可以喝了。”沈雲溪放下手中的小勺子,對皇太後說道。
“那快滿上。”皇太後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沈雲溪點點頭,執起酒壺為他三人斟酒,這酒杯子自是她後來吩咐的青花酒杯了。
伴隨著‘滴滴滴’的聲音,那屬於酒的芳香頓時撲麵而來,恍惚中給給人一種還未飲,就已醉的感覺。
酒體通透,芳香宜人。
皇太後將杯口送入嘴邊,抿下一口,隻覺得清甜微酸,暖人心脾,更為重要的是這酒進入肚裏,走而不守,暖而不澀。
她無限滿足的閉上了眼睛,細細的感受著這酒的精妙之處,任由著這溫熱的參了青梅的長相思酒滲入體內,然後又抿下一口,再細細品著。
再看其他二人,亦是如此神色。
沈雲溪唇角輕勾,垂眸,微微抿了一口青梅酒,品嚐屬於它獨特的美味。
突然,她想到,似乎許久沒有喝過酒了。
今日若不是皇太後,她怕也不會有機會飲這酒了。
皇太後一杯酒下了肚,抬頭對沈雲溪由衷的讚歎道:“雲溪呀,我喝了大半輩子的酒,可從來沒有哪一次喝的酒能與今天的酒相比呀,這當真好酒呀。你果真沒有讓我失望!”最後,她也不忘說上這一句。
“太後謬讚了。”沈雲溪笑著說道。
“母後,看來今天朕和逸寒也是沾了您的光呢,否則連朕這輩子都不能喝上如此極品的美酒了。”鳳臨燁舉著酒杯,看著青花瓷杯中的淡黃酒液,笑說道。
皇太後看了他二人一眼,說道:“所以,今天你倆留下來是對了。”說著,又輕抿了一口酒。
然後,抬頭對沈雲溪問道:“雲溪,這法子你是如何想到的?可還知道其他方子?”
沈雲溪恭敬的應道:“這也並非是我自己想到的,而是早前從書籍上看到的。至於這其他法子,雲溪倒也知道些,太後若是想知曉,雲溪也可以細細與您說說。”
“真的?”皇太後眼中泛光的說道,神情興奮。看上去,倒有幾分嗜酒如命的感覺。
“嗯。”沈雲溪點點頭,說道:“其實,這釀酒的法子很多,基本上每一個季節都有釀酒之花,春有桃花,夏有荷花,秋有菊花,冬有梅花。而這其中當屬菊花口感最佳了。隻不過,不是所有的菊花都可釀酒,這選菊也是有些講究的。”
“那什麼菊口感最好?”皇太後急迫的追問道。
蕭逸寒目光灼灼的看著沈雲溪,這樣流光溢彩的她,他倒是頭一次見。突然之間,他很慶幸今天流了下來。
本來,在皇太後開口挽留他的時候,他還想離去。最後想了想,卻又不知道什麼原因又流了下來。此刻想來,就是為了見證她這釀酒的本事了吧。
她,似乎總是給他驚喜。每次,都這麼出其不意。
隻是,想著她和他的身份,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心下又禁不住一陣哀婉。
此刻喝著這相思酒,又體會著他倆之間的距離,倒真正的有幾分相思入骨的情懷。其實,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他們之間的差距,隻是,他一直不願意接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