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她真怕她撐不住。
就如鳳輕塵所想的,她若是在這種時候感冒了,她恐怕會撐不住的。
或許老天憐人,又或許是鳳輕塵聽見了她心底的呼喊,沒多一會兒,鳳輕塵就回來了。
看著他手中抱著的一捆幹柴和一隻野兔,沈雲溪笑著迎上去,“你回來了?”
鳳輕塵立即放下手中的東西,扶著她說道:“就站在這裏,不要亂動。你身上有傷。”
沈雲溪應下,乖乖的站在那裏,但唇角卻始終含著笑意看著鳳輕塵,這麼久以來,隻有現在他才這麼直接而純粹的表達著他對她的關心和緊張。
以前在王府的時候,他雖也是關心她的,但沈雲溪卻覺得少了一分真誠,好似在那背後還藏著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她曾想過要與他問起,但現在她覺得沒有必要了。
不管他有什麼事或者人對她說的,她都覺得沒有關係了。
一個男人可以做到與你同生共死,生死相隨,她還有什麼可求,有什麼可與他計較的。
這樣一個男人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有福氣遇見的。而她,卻是她們中那幸運的一個人。
“這樣看著我幹什麼?”鳳輕塵抬頭撞上沈雲溪一直停在他身上的目光,他便笑著問道。
“喜歡看你呀。”沈雲溪笑著,輕輕的說道。
這話,說得如此自然。它就如那輕柔的棉花一般飄進鳳輕塵的心裏,軟軟的,很舒服。
鳳輕塵唇角的弧度揚得更大,他眼神灼灼的對她說道:“既然喜歡,你就一直看著。”
在他忙碌的時候,有他心愛的人在一旁看著,他覺得這也是一種福氣。
沈雲溪沒再回他的話,但那滿是柔情的目光卻一直投放在他的身上,隨著他忙碌的身影而轉動。很快的,鳳輕塵就將火生了,抬頭看著還傻站在石壁跟前,看著他的沈雲溪說道:“快過來,把衣服脫了搭在這架上晾著。”
說著,他指了指他身後不遠處用木棍簡單的搭建而成的架子上。
鳳輕塵說完,站起身,走到她跟前,說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觸摸她的額頭。
探了下,他終是放下了心,“還好。沒有發燒。”
說著,扶著沈雲溪走到火堆前,“把身上的濕衣服快點脫了吧,你現在全身上下都是傷,不能再出什麼意外。”可是,他話說完,轉頭卻撞上沈雲溪仍舊含笑的眼,那流光溢彩的美眸裏倒影的盡是他的身影。
此刻她的眼裏,除了他,已不能容下其他人或者物。
這樣的她,倒真正的與平日裏那個冷靜理智的沈雲溪很是不同。但這樣的她,這樣一個眼裏心裏都是他的沈雲溪,卻是他最愛的。
或許,這是男人獨大的心思在作祟,可是他真的很喜歡看著這樣的她。
這個時候,他的心裏忍不住冒出幸福的泡沫。他知道,這一次他因禍得福了。